冬日裏第一場雪過後,這氣溫賊低,各家各戶都趁著這日子在炕上打盹。
村頭馮秀才家大門卻開了,從裏頭出來一個瘦弱的小姑娘,臉色蒼白,端著木盆的小手更是凍得通紅。
馮婷婷裹了裹花色的棉襖,停頓了一會兒,裏頭就傳來一聲嬌聲。
“你木頭般杵在這兒作什麼,躺了兩天,骨頭都懶了,找打!”
馮婷婷歎了一口氣,挪動著小短腿朝著村中央的水塘走去。
此刻氣溫大概也有零下七八度,那寒風如刀子一樣刮在白嫩的小臉上,可這些疼對馮婷婷來說卻是輕了。
兩天前,她還好端端地呆在自己的小窩中,靠著暖氣,吃著冰激淩,追著劇,十分愜意。
可不過睡了一覺,做了個噩夢,再醒來的時候便到了這個不知道是哪個朝代,哪個落魄的村子。
更坑爹的是醒來的時候自己是處在一個破廟中,隻剩下半口氣,養了兩天這才活過來,可這還沒養好,便被這身子的親姐姐給轟出來洗衣服了。
寒冬臘月,本身子就不利索,此刻卻還要洗一堆粗糙的衣裳,簡直就是要命。
她拖著病體到了水塘邊,倒是瞧見好幾個婦人在哪兒邊洗便聊天,見著她過來倒是熱情的打招呼。
“秀才家的婷妮子來了,身體可好了,聽說前幾日著了風寒,這病可得養著。”
“瞧這小臉白的,準是蘭妮子又欺負你了吧,下次和嫂子說說幫你出氣!”說話的是一位身材圓潤的女人,長得倒是俏麗,她不由多看了亮眼。
馮婷婷擠出難看的笑容,算是回應,便躲到角落裏默默地洗衣,一邊洗,一邊豎起耳朵探聽實用的消息。
這時候,身邊忽然落下一片陰影,接著一個木盆砸了過來伴隨著一聲譏笑。
“喲,還活著呢,你命還真夠大的!”
說話的女孩兒長得白白淨淨,身材修長,隻可惜一雙綠豆眼兒壞了整體,瞧著有些刻薄。
馮婷婷這剛醒來沒多久,家裏的人是誰都沒弄清楚,更別說這人了,幹脆就不說話。
“啞巴了?現在裝啞巴,早幹嘛去了,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啥模樣,也敢和馮慧蘭搶東西,你就死了心吧!”
女孩兒說著,纖長的手指頭狠狠地戳了一下馮婷婷的腦袋,似乎不解氣地又踩了她剛上了皂角的衣裳。
馮婷婷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女孩兒,本尊的記憶並沒有存留,所以她是真不知道這號人是誰。
不過不知道,不代表她會容忍!
馮婷婷蹭得一下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女孩兒。
“嗬,膽子大了,居然敢這樣盯著我,不怕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女孩兒笑道,那些個看戲地婦人也跟著笑,似乎這樣的事兒經常發生。
馮婷婷猜測,她在破廟差點凍死肯定和這個麵前的女孩有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
這樣想著,她沒有任何顧慮地舉起手裏的棒槌朝著女孩兒身上狠狠砸去,這可是實木的,這一棒子下去,就算不傷,也得淤青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