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蘇筱冉一連三晚獨自入睡。
迷迷糊糊間身後的床邊向下一陷,緊跟著一股熟悉的男性氣味從身後襲來,隨後她的臉頰就印上了一個溫涼、柔軟、帶著濕度的吻。
她本能地轉了一下頭,眼睛半眯半睜著,隻看到黑乎乎、毛絨絨的一團,還沒看清眼中的視物,剛剛那個吻在她臉上輕輕一滑,又落在她的嘴上。
這個吻,吻得不疾不徐,由外而內,纏|綿溫情;再由內而外,真摯溫存。
也不知為何,蘇筱冉竟流下了兩行清淚。
她下過決心,不要在他的麵前落淚了,可此刻,她努力了,卻做不到。
他不在的那幾日,她試過很多次,抑製住了眼淚的湧|出,她以為,自己已洗心革麵。誰知,當他再次活生生地出現在她的麵前的時候,原來沒有他在時輕而易舉做到的事,在他的麵前卻無法做到。
他坐在床邊,俯著身,手不停地撫摸著她的臉,當感到一絲滑涼的液體時,他把唇移過去,將那兩行淚水吮幹舔|淨。
她的眼淚,他來吮拭,不需一言一語,無需動作和眼神,竟配合的如此默契。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唇離開了她的臉,在兩人的臉距還沒拉開的時候,蘇筱冉忽然兩肘一勾,將他的脖子緊緊地圈在自己的頸前。
“怎麼了?”他輕笑。
“想你。”她哽咽道。
是的,想你!
世上再美的辭藻也抵不過如此真誠且不華麗的字眼。
千言萬語的思念,一句“想你”,已足夠。
他摸了摸她的頭,像哄孩子似的,“我在外麵跑了三天,先去洗個澡,乖。”
蘇筱冉鬆開手,他緩緩直起上身,隨著兩人臉距的拉開,她看到一雙炯炯真摯的眼睛,他的臉依舊俊朗如初,卻帶著掩也掩不住的疲憊。
“你去哪了?”她抬手順著他的臉腮上下撫摸著,關心地問。
“高雄。”他笑著,用臉蹭了蹭臉上她的手。
“台灣?”蘇筱冉蹭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瞪個眼睛問:“你前天就去台灣了?!”
因為蘇筱冉的動作過於猛烈,顧雲天本能地向後一仰,保持著兩人僅有十公分的距離。
顧雲天:“是啊!前天晚上跟Michael走的急,讓張姐跟你說一下,想著第二天就回來了,也就沒說去哪兒了。”
這一刻,蘇筱冉忽然有種恨不得鑽到地底下的衝動。
前天晚上她看到他和淩雁芝在一起,以為他在那裏尋歡過夜,原來是她誤會他了。
誤會?
蘇筱冉忽然神經質地把鼻子貼到顧雲天的臉上、身上、四肢到處嗅了起來。
嗯,不僅沒有那個女人的味道,別的女人的味道也沒有。
“啊呀……”
蘇筱冉一吃痛,叫了一聲,揉了揉被敲疼的腦門,朝顧雲天吐了吐舌頭:“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把這三天沒聞到你身上的味兒補回來而已,嘻嘻。”
“我幫你拿衣服。”她跳下床。
顧雲天的眼神實在太犀利,蘇筱冉心虛得很,跑到儲衣間拿了身他的睡衣掛到洗手間。
顧雲天也已經脫去了外套,走進洗手間。
蘇筱冉掛好了衣服走過來,很自然地幫他解扣子。
這是個肥差使。
又不累,還很養眼。
雖然她經常見到、摸|到,不過,他的上身百看不厭,並且一摸就上癮。
襯衣褪去,男人的三角肌微微|隆|起,將肩膀襯得更加立體,安全感爆棚,飽滿的胸肌厚實渾|圓,陽剛氣質讓人尖叫。一路向下,性|感的腹肌均勻對稱,人魚線、馬甲線一樣也不少,無不暗示著內在的毅力與剛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