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卷發和白皙的皮膚,很是端而典雅,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是個大美人,教養極好,說話不瘟不火,卻不見的偏袒任何一方。
喻歡對這種女人的印象非常好,因為她自己的親生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想起來自己的母親就無可避免的想到了她的晚年和對於自己的誤解,含恨而終這四個字居然發生在自母親身上,想起來是誰導致了這一切,喻歡握著玻璃杯的雙手緩緩收緊。
等到玻璃杯中的熱水的溫度在自己的手心裏熱度被感覺到的時候喻歡猛的回過神,自己怎麼在這個時候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了?難道是這一次喚醒了她心裏仇恨的一麵嗎?她一直都記得,但是卻一時都沒有付出過實際的行動,對於董秋秋這樣的人,她甚至忽略了這個女人對母親和對以前的她所做的事,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著她。
不該是這樣的。
喻歡的心裏有些亂,她天性就不喜歡爭鬥和仇恨,哪怕是受傷了,等到傷口好了也會暫時忘記當時的疼痛,這一次她對於董秋秋也好,雲澤也好,包括現在站在她麵前的任風,她的態度都相對的太過於溫和了,溫和無害的好像忘記自己在這些人手裏是怎麼受傷的。
喻歡看著任夫人的視線移開了,又重新回到了任父和任風的臉上,臉色冰冷,語氣平靜的說:“吵夠了嗎?你們打擾到我休息了,不管你們如果道歉,我隻有一句話放在這裏,原諒不可能,如果你們真的覺得這件事不能就此算了,就自己想辦法,比如做些什麼來彌補對我造成的損失,我因為這次車禍需要在家修養小半年,這筆損失對我來說絕對不是僅僅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我相信你也懂。”
任父的麵色凝重,在喻歡說完之後認真的點點頭:“這個我們自然都知道,就是因為知道很了解,所以心裏才越發愧疚。”
說完看了看自己的小兒子,任父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周小姐也許會好奇為什麼我們在出事之後直到今天才趕過來,我想再次解釋一下,絕對不是我任家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自始至終,周家那邊始終沒有提出來,而犬子任風更是糊塗,知道事情越來越大覺得瞞不住了才跟我們坦白。”
喻歡揮揮手,視線不在看著他們:“行了,我都知道,這件事有些巧合在裏麵,我也沒有好奇您所說的時間問題,對我來說早晚都一樣,遲早要解決。”
“你們先走吧,我需要安靜,我現在想要休息了,至於後續我會讓別人代替我轉達,今天你們的心意我已經領了,還是那句話,原諒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讓我看到任家有什麼是值得我去原諒的。”
喻歡覺得她的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以任父這種商界的老狐狸不可能不懂。
她需要的從來都不是口頭上的表達和表麵上簡單的表示,她現在需要勢力和幫手,沒有這些她怎麼整死董秋秋和她身後的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