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風看上去還是像是沒長大的樣子,唇紅齒白,烏黑的頭發,大衣領口圍著一條格子圍巾,看著喻歡笑的溫暖。
喻歡突然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任風被喻歡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認真的回答:“我今年二十二。”
二十二了,放在普通人身上大學都還沒有畢業,正是青春正好的時候,想起來自己之前的打算,任家可能會給自己一定的幫助,至於什麼時候到底需要他們做什麼,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喻歡轉頭對方姨說道:“方姨,現在推我回去吧,好歹來了客人,我有話要說,這裏不方便。”
方姨會意之後點點頭,推著喻歡往回走,任風亦步亦趨的在後麵跟著,好幾次想要伸手幫忙,卻都被淡淡的婉拒了。
回到病房之後,喻歡由方姨扶到了床上,位置固定好之後方姨拿來了一個靠枕墊在喻歡的腰後,喻歡偏頭看著任風笑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現在不太方便。”
任風隻是搖搖頭,他一路在旁邊看著,看著方姨協助喻歡從輪椅上下來,攙扶著艱難的到了床上,看到了喻歡病號服之下偶爾露出來的包裹著白色紗布的纖細的小腿,喻歡到了室內,身上的衣服早已去掉,柔亮烏黑的頭發流水般傾瀉下來,皮膚在燈光下白的通透。
喻歡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他害得。
否則現在的喻歡,應該是每天精神奕奕的上班工作,和朋友去逛街,去餐廳吃飯,如果有了男朋友,閑暇的時侯還可以去約會,總之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連最基本的站立都需要別人的幫助。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任風看著喻歡的樣子自己的心裏很難受,不由自主的就說了出來,方姨在一邊麵無表情,喻歡聽到之後一愣,隨後點點頭。
“確實都是你的錯。”
任風底下了頭,站在喻歡的床邊像個犯錯的孩子,喻歡看到時候對方姨使了個眼色,方姨點點頭,搬來一張凳子示意任風坐下。
喻歡說完之後掀開了被子,滿滿卷起了自己病號服的褲腳,露出了剛才若隱若現的小腿,包著紗布的樣子看上去更加的脆弱。
任風的目光不受控製的向那邊看了過去。
喻歡的手貼著腿上的紗布,果然還是一碰就有痛感,皺了皺眉頭放開了自己的手,蓋好之後對著任風說道:“我本來是雲氏集團的秘書,正在學習階段,而且初見成效,正在我要再接再厲的時候,我出車禍了。”
任風的眉頭一跳,喻歡現在在向他說著自己的經曆,他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的一時不慎會給別人造成怎樣的影響,也許能夠毀了一個階段的努力成功,更嚴重的就會毀了別人的一生。
這個話題無比的沉重,幾乎要壓的任風有點喘不過氣來。
他到現在才真正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喻歡接著說道:“因為我中途出事,所以不得不臨時請假,歸期不定,現在我原本的位置已經被別人取代了,昨天調令剛剛出來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