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像是了然的點了點頭,皺著的眉頭也舒緩了下來,喻歡微微吐出一口氣,深深壓下心中的緊張感,平靜的看著雲澤問道:“那總裁昨天是去見……嗯,總裁什麼時候準備辦葬禮?”
這樣的問題顯得很突兀,雲澤突然之間眼神變得陰鷙,看著喻歡的臉色變得陰沉,冰冷的說:“我是不會給她辦葬禮的。”
雲澤不禁想起了昨天,一心緊張的掀開那塊白布的一瞬間,如宋啟航所說,躺在床上的人不一定就是喻歡,在看清病床上的人後雲澤也勉勉強強認清了,病床上的人根本不是喻歡,但是,卻是喻歡的母親!
喻母那張臉隻剩下和喻歡差不多的輪廓,整張臉麵目全非,整張臉像是因為在水中浸泡時間過長變得浮腫,被泡過的皮膚透露著深一道淺一道的痕跡,從左眼角到右邊下嘴唇有著很長的一道疤痕,像蜈蚣趴在那裏一樣醜陋,駭人,但好像是因為被水浸泡時間過長的緣故,皮膚已經炸開來,看著師十分嚇人,一般人應該早就吐了,也還好雲澤和宋啟航心理承受能力強。
開始雲澤看到不是喻歡心裏十分高興,甚至激動了起來,但在細細觀察過床上的人後,雲澤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因為他辨認出在這張病床上躺著的是喻母,他知道喻母不是在十幾天前就被埋葬了嗎?可是,現在,怎麼會?看著那張被泡的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雲澤的眼中忍不住怒火滔滔,到底是誰,心這麼狠,下手居然那麼毒辣!
雲澤收回思緒,他現在已經派人去查了,昨天忙了一天都沒有一點思緒,不知道今天能否查到點什麼,若是讓他知道是誰,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那個人,絕對會讓他承受比喻母一萬倍的痛苦。
雲澤的眼神狠絕,勾了勾唇角。
喻歡不知道雲澤在想什麼,但肯定雲澤這麼凶狠的表情,心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而那屍體,卻是我嶽母的。”雲澤對著喻歡輕聲說出了這麼一句。
喻歡如遭五雷轟頂,心裏頓時一抖大大的眼睛充滿了不可置信,雙手在不經意間緊緊握了起來,連指甲掐入肉裏也毫無知覺般,怎麼會,怎麼會是她的母親,她的母親不是應該已經下葬了嗎?
喻歡的情緒突然變得消極,似是非常不能接受這個消息,然而這個還沒消化完,雲澤又開口撂給喻歡一個炸彈,炸的喻歡再也繃不住。
“我的嶽母似是被水淹死的,而且像是在水裏浸泡了很長時間。”雲澤輕飄飄的語氣為喻歡帶來了世界上最大的傷痛,為喻歡血淋淋的傷口上狠狠地補了一刀,喻歡,再也不是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