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掛了電話拿起文件,還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雲澤幹脆把手裏的文件放下。
走到窗戶邊上,最近幾天,雲澤一有什麼煩心事就愛站在窗戶邊,望著遠處參差不齊的樓,或者一眼望不到邊的天,仿佛這樣就能使煩躁的心平靜下來。
站了沒一會,雲澤的手機就響了,不管是誰他現在都不想理會。
但是手機鍥而不舍的一直響,吵得雲澤心煩,走過去一看發現是梁爽,“你果真是我什麼時候心煩你什麼時候來電話啊。”
“啊哈哈,那當然了我可是你肚子裏的蟲。”雖然梁爽不知道到現在雲澤還有什麼可煩的,不過還是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
“梁爽你真惡心。”聽梁爽說蟲雲澤的畫麵感就特別強。
梁爽想想也是雲澤被惡心到了,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
兩個人這麼一鬧,雲澤的心也莫名的定了下來,沒那麼焦躁了。
“給我出出主意吧爽,我該怎麼辦?”梁爽聽雲澤這麼說,就像當初公司出事的時候他給自己打電話一樣,也是這麼無助的問他該怎麼辦。
兩個人相處的這麼久,梁爽很少見雲澤有這樣的情緒,難道公司又出事了?不可能啊,現在雲氏酒業勢頭這麼大,如果出事了新聞上肯定會說的才對,但是直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公司的問題?”梁爽試探的問。
“不是。”
梁爽猜對了,就是說嘛,才解決完之前的事,怎麼也不會現在有什麼問題。
但是他還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這個語氣讓他有點擔心,“那你到底怎麼了?”
“喻歡的爸爸去世了。”雲澤本來也沒打算瞞著梁爽。
“喻歡知道嗎?”梁爽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轉念一想雲澤不可能那這種事情開完笑,跟聽雲澤一樣,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喻歡知道了該怎麼辦。
“如果她知道了,我也就不需要這麼煩了。”
雲澤看著窗戶外川流不息的車,一時間有些恍惚,“你說,人的生命為什麼這麼脆弱。”
梁爽覺得雲澤可能聯想到之前自己告訴他的事,提到這個梁爽突然想到了什麼,“這件事有她的參與嗎?”
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點在窗戶上顯示出主人的煩躁,“我也不知道,醫院那邊說之前有個姓董的女人說是喻歡的朋友常去看他們二老,我不確定是不是董秋秋。”
再怎麼說兩個人都在一起呆了這麼久,說好聽點就是一個眼神就知道你想說什麼,說難聽點就是放個屁都知道要拉什麼屎,雲澤當然知道梁爽口裏的‘她’是誰。
“行了,你也別想太多晚上一起聚聚吧。”
雲澤本能的就想拒絕,突然想起來,一起吃飯也能讓喻歡的注意力轉移,也能拖住喻歡。
“你把常夢舒也叫上,她要是不去你就說喻歡也在。”
梁爽一聽他這麼說就知道雲澤要忙著撮合他倆了,其實雲澤叫常夢舒也有他的理由的,畢竟多個人能夠多想想辦法,常夢舒是心理醫生,更別說她是喻歡的好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