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
聽見雲澤的聲音,她才感覺到了自己下巴傳來的疼痛,原來是雲澤趁著她發呆的時間,緊緊捏住了她的下巴。
隻見她皺著眉頭,抬頭就對上了他複雜的眼神,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對於她而言,實在是太過可怕。
“剛才在想什麼?”
隻見他對著她挑了挑眉,剛才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回過神來,卻看見喻歡的眼神越來越黯淡。
突然又想起了今天在公司的時候,喬墨對他說的話,一想到這一點,再看著她現在的表現,他隻感覺心裏一陣煩躁。
“是不是在想別的男人?”
他這麼說著,卻注意到了喻歡眼中閃過的一絲絲驚慌,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下去。
果然如此。
的確,喻歡擔心喬墨,因為她想起了上一次雲澤說過的話。
她也相信,他既然有能力搞垮喻氏,當然也可以搞垮喬氏,她擔心他真的因為自己激怒了他,而害了喬墨。
“別想了,你看看你臉上的這道疤痕,還有哪一個男人願意要你,除非他是真的眼瞎。”
“他會要我的。”
她脫口而出,可是一說來,她就後悔了,剛才還想要保護他,可是她現在這樣說的話,明顯會激怒了他。
可是結果卻不是她預料的那樣,隻見他勾起了嘴角。
“你錯了,我也是一個男人,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
看著他眼中的流光,喻歡皺起了眉頭。
“現在的你,已經沒有資格說愛,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你已經淪為了我的床奴。”
還有哪個男人要你,當然,除了我。
喻歡漂亮的眸子一下就黯淡了下來,床奴,是啊,自己隻是雲澤泄欲的工具,早都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喻歡了,自己又怎麼要求喬墨再對她有什麼想法呢。
雲澤看到喻歡鬱鬱寡歡的樣子一時有點心疼,自己是不是說話太重了些,又轉念一想,我那幾年過的生不如死的時候,喻歡在哪開心都不知道,自己何必要再關心她。
想到這裏,冷哼了一聲“怎麼,還認不清自己的位置嗎?別忘了,你父親還在醫院的病床上,隻要我一句話,他就得立刻滾出醫院,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喻歡一下攤坐在床上,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不要,對不起,不要撤住院費。”
想到父親因為自己的原因破產,進醫院還差點坐牢,喻歡就覺得自己特別對不起父母,順便對雲澤越來越抗拒。
雲澤看著床上沒有靈魂一樣的小女人,一張精致的臉上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心裏。
“你好自為之。”即使這樣他也不能有絲毫的表現,丟下一句話之後,就摔門而出。
喻歡環顧四周,空蕩蕩的房間裏,小小的她顯得微不足道,她有一瞬間想死,可是死了之後呢,雲澤為了報複她肯定會對她的父母下手,喻歡知道現在的雲澤一定能做出這樣的事。
出了門的雲澤並沒有離開,站在門口許久,明明報複她是我想了這麼久的事,可是為什麼看到她的眼淚,心,會這麼疼。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雲澤拿出手機,屏幕上閃出董秋秋,一陣厭惡,掛了電話,往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