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任性的鈴聲終於還複夜的安靜,不再響起。
喻歡一直揪著的心才剛有了些許落地,一道短信發了過來。
她打開短信,是喬墨發來的,問她現在在哪裏?
她的手指在屏幕鍵盤上微微顫動,卻始終按不下去,她不敢回複。
短信再度發來:歡歡,我想見你。
淚霧迷蒙了她的雙眼,在這個蒼白冰冷的環境裏,喬墨無疑是一盞暖燈,給了她絲絲暖意。
短信第三次發來:歡歡,你現在在哪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伯母和伯父的電話都打不通?你家也沒人,你們都去哪裏了?
霎時,喻歡止不住的淚如雨下,她內心一直假裝的堅強被喬墨的幾句話完全擊潰,此刻的她再也不管不顧的點動著纖細手指,回複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喬墨立馬回複過來他的位置。
喻歡急忙站起身就往樓上跑,在麵對了現實狠狠給她的一巴掌以後,她突然很渴望喬墨那溫暖的懷抱,哪怕就是靠一靠,也能給她支撐下去的勇氣。
“太太,先生發話說你不能出去,不能離開這棟別墅。”
管家不溫不火,不急不慢的一句話像一隻無形的手,牢牢抓住了喻歡急步往樓上跑的腳步。
喻歡僵硬的頓住身形站在樓梯口,無比震驚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身後的管家。
這是什麼意思?人身囚禁?
“我是這裏的……”喻歡搬出了她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的身份:“雲太太,為什麼要限製我的自由?”
管家露出了一臉的無奈,搖搖頭:“這是先生臨出門前交代的,我也沒有辦法。你要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先生。”
喻歡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手機,雲澤根本就不會接她的電話,不然剛才就接了。
這個混蛋,她都賣身給他了,還處處被他威脅的低頭做人,他還一副盛氣淩人不滿意的樣子,他到底想怎樣?
喻歡感到無比的憤怒,現在的她不但屈辱的嫁給了一直想要折磨她的仇人,還限製她與外界的接觸,斷絕一切求援的機會。
此刻她想見喬墨的心情變得無比強烈,而且喬墨的家世和沒有破敗之前的喻家一樣,很有實力,雲澤這裏沒有給她醫藥費的答複,她想去找喬墨幫幫忙,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爸爸停藥治療。
喻歡決定不聽管家的,反正雲澤也不在這裏,她回身上樓,走進臥室找了一套淡黃色的連衣裙,穿好後,再次下樓,不顧管家的攔阻,出了別墅。
為了爸爸的醫藥費,為了那一點點的心裏安慰,她摸黑走在了沒有路燈的路上。
經過幾次進出別墅,她多少記得一點出去的路線,隻是第一次在夜裏徒步而行,讓她算不準時間。
不知道走了多久,穿著高跟鞋的她漸漸感覺到了腳的疼痛,早知道就不應該穿高跟鞋出來。
忽然,前方射來兩道車燈,霍然照亮了這個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