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甜一驚,猛的抬起頭,正看見池晚晚直直的站在自己前麵,她嚇得尖叫,“讓開,”池晚晚也被嚇得往後一跳,就看見海因茨立刻跑了過來接過妻子手裏的定時炸彈。
“抱歉,晚晚”,有驚無險後,秦殃摸去了額頭的冷汗,對著池晚晚抱歉的說。
本來就是池晚晚站在那裏忘記了動作,不然也不會嚇到秦甜,她內疚的擺擺手,“應該是我對你說抱歉才對,我剛剛忘記了讓路。”
秦甜柔和的五官舒展開來,她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寬慰池晚晚,“好啦!咱倆都沒錯,快去坐好,馬上開飯了。”
池晚晚乖巧的入了座。
次日池晚晚謝絕了海因茨一家人熱情的留客,她還是不好意思的在早飯後拉起行李箱,在小麗拉包著兩包眼淚一臉不舍下惴惴離開。
“晚晚姐姐,下次還要來我家玩啊!”小麗拉扒著車窗戀戀不舍的揮揮手。
池晚晚害怕惹哭這孩子,又是摸摸頭,又是保證,“姐姐下次一定再來看你好嗎?”
司機師傅在前麵問了聲:“小姑娘去哪裏?”
池晚晚立刻轉頭揚聲:“師傅,先把我送到附近的連鎖酒店吧!”說完又轉頭對著海因茨一家人道謝,“謝謝你們的招待。”
海因茨在車外攔著妻子和女兒,低下頭朝池晚晚笑的溫潤,“再見,晚晚。”
秦甜也隨著笑的說:“再見,晚晚。”
一一道別後,池晚晚乘著出租車穿行在寬敞的長街上,兩邊高樓快速的往身後飛閃,她微微有些困意,昨晚和小麗拉同住,她有些擇床。
等到出租車在車流湧動的主流中轉到另一個相對安靜的街道,在最近的便捷酒店前停下,池晚晚付了錢,下了車。
深秋的街道寒風湧來,池晚晚瑟縮著拉緊了衣服走進了酒店,這個城市實在是太小了,便捷酒店一眼望去也沒幾個遊客,前台的三個打扮入時的姑娘,看見池晚晚進來的時候懶懶散散的起身,“請問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池晚晚自從來到這個城市就發現根本沒人認識自己,所以她也沒偽裝,帽子眼鏡什麼的都沒得帶,她掏出自己的證件,“我要一間房。”
小姑娘看起來十七八歲,懶懶散散的接過池晚晚手裏的證件,忽然目光探究的在她臉上掃了掃,又拿起證件在電腦裏迅速輸入了她的個人信息,手續辦好後,交給她的時候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池晚晚裝著不知道的樣子,拿過房卡就往電梯口走去。
房間在三樓,池晚晚在一排排的房號之中找到自己的房間,用房卡打開房間後,池晚晚疲倦的丟下行李,翻出睡衣,她打算睡一天什麼也不做,也不想。
不大的浴缸裏放滿了熱水,水汽蒸騰中池晚晚舒服的伸展了一下手臂,她半閉著眼睛暈暈乎乎的,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被已經變冷的洗澡水凍醒了,好在浴室也有空調,池晚晚打了噴嚏裹著浴巾濕漉漉的起身擦拭,又折騰了一會兒才換好衣服。
房間裏亮堂堂的,窗外秋陽高掛,池晚晚眯著眼睛,半天才適應不太溫柔的陽光,找到丟在床上的外套,翻出手機一看,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池晚晚拉上了窗簾,掀開被子窩進了被窩裏,她不餓,隻是感到很困。
於是又這樣她又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池晚晚是被手裏鈴聲吵醒的,她睡眼惺鬆的在枕頭下亂抓,抓到手機後不耐煩的睜開了眼睛,把手機湊到眼前,一看,居然是童大。
“喂?”池晚晚口氣很不好,她有起床氣,更何況現在根本不是起床的時候。
童大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突然鄭重的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晚晚,記得回來參加‘風光大賞’。”
池晚晚被她的話弄得茫然,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她覺得有些餓,童大沒事給自己打電話,就是為了提醒自己一個月後要工作?
“知道了,還有事嗎?”池晚晚的肚子開始打起鼓了,她不想再和童沒頭沒腦繼續說下去,於是三兩句就想掛電話。
童大攔住池晚晚,又說:“晚晚,有些事情趁現在有時間有精力,多想想,你終究需要一個歸屬,是秦殃還是顧涼城,你自己要有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