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應該是要下雨了,越來越壓抑的空氣。
灰蒙蒙的天空,翻滾著大堵大堵鉛灰色的沉重烏雲。
記憶裏仿佛還能觸手秋季的微涼,一抬頭便是冬季深切的寒冷。
薄暮般聚在玻璃上的蒸汽,眼淚一樣留下來。
眼淚一眼,從天空流淌下來的,劃成的清晰雨線。
壓抑的空氣裏,像是一條遊不走的魚兒,沉浮在渾濁的河水中央。
女生收拾好書本,看向窗外。玻璃上被畫花的痕跡,看不清窗外的風景。
“走了哦!才女?”
身後傳來的聲音,回頭時是那張看上去無限美好的笑臉,帶著無限的含意。
如果將手裏的這瓶紅墨水,劈頭蓋腦地砸過去,會怎麼樣?灑出的殷紅墨水,一定會濺開一個鮮血淋漓的世界。然後再被早已醞釀著迫不及待的雨水,衝刷成一張畫花了的臉。
雨越下越大。屋簷外的水滴像是越來越急速,路上的積水,也早已形成了溪,然後彙集成河。視線裏那些趟河而過的車水馬龍,很快被夜色淹沒。
像是陷入了無邊的海。
冬季的洶湧寒冷,漫無邊際地覆蓋下來。
……
《城墟之謎》雖然隻有短短的十幾萬字,但卻花了小冉我最美好的歲月,或者說是在別人看來最關鍵的時間段。開始寫這部作品,應該是在高中二年級下學期接近開學開始的,那時正是整個中學學習最關鍵時期。因為對文字的酷愛,所以不惜在忙碌的高中學期期間,依然不顧身邊朋友同學的說教與謙阻,不顧老師的反對與責罰,毫不姑息地忍痛割出很多時間來寫作。
也就是那種割舍,最終割去我的好成績,更割去了我的重點大學。以至於流落到如今的這所三流大學甚至都不入流的大學。但終究我還是上了個,並愛上了我現在所在的大學。我想對看到這部作品的讀者說,為了寫作,這些付出,我都從未後悔。
因為在執筆寫下“城墟之謎”這四個大字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會有這樣的結果。當時也很清楚自己那麼做,對於高中生活來說,是錯的。可我這個人,一旦決定了什麼,哪怕是錯的,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將之昨晚。我就是這樣一個沒用的夥計,知錯,也說錯,可卻從未改錯。不為什麼,有時候隻是固執地想,就這樣單純地驗證一下將錯就錯,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會不會像《城墟》裏麵寫的一樣,我們的青春,其實都隻不過是一個殊途同歸的過程,我們悲傷、或快樂,對、或者錯,波折或者曲折,最終都會到達那個相同的終點。
也正是因為我當時的固執,才有後來一次次的瓶頸依然堅持的執著才有今天這部完整的《城墟》的問世。我本就是個不太聰明,也不太有才華的男生,所以這部作品前後曆時用了幾乎兩年。瓶頸無數,翻寫無數。
記得那是高三上學期結束,當時寫作幾近接近尾聲,可就在我寫《城墟》最後一章的時候,瓶頸不期而遇。為了寫最後一章,我曾坐在電腦前,整整一個星期一個字都沒碼出來。不是因為沒寫出內容,而是寫出的內容,一次次寫出來,一次次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就像是一個缺少靈魂的人,行屍走肉的文字。辛辛苦苦寫了幾十萬字,也在那幾天,被一鼠標刪除,重新再寫。因為到那時我反複閱讀才發現,作品根本就沒有往我原先設計好的情節發展,也在那時,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寫小說的料,自己的水平根本就隻能寫寫那些考試的小文章,真正創作起來,自己就是個小白,一片空白。於是我毫不猶豫地將作品全數刪除,重新整理思緒,從新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