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愛而不得(2 / 2)

南致選揉著我的頭,“多吃點,看你,又瘦了。”

我怔了一秒。

撇開其他不講,南致選對我,是真的好。

這才是我敢於觸他逆鱗的原因,簡而言之,恃寵而驕罷了。

這飯吃到一半,南致選電話響了,這電話不知帶來的是什麼消息,但他的臉色明顯黑了下去。

察覺到這變化,我本想忽略,可他氣場實在太大,我咽下最後一口飯,最後還是抬起頭,硬著頭皮問他,“發生什麼事了麼?”

他沒回答我,瞧了我一眼,牽出戲謔的笑,伸手捏在我嘴邊,“瞧你,跟個小孩子似的,還吃的嘴邊都是。”

我發怔,看到他捏在指間的飯粒,饒是大大小小的場麵都見識過了,眼下還是紅了臉頰,我懊惱垂下頭。

他揉了我後腦勺一把,站起身,“吃飽了吧,我送你回去。”

我下意識拒絕道,“不用,我司機在外頭等我,等下我還要去一趟醫院,你有事先去忙你的。”

他目光深邃看了我一眼,好在最後沒強迫我。

我和他並肩走出橋水居,他似乎事情真的挺急,囑咐我不管發生任何事都要給他打電話後便上車離開了。

他的囑咐叫我不自在。

好像真的是對相愛的戀人一樣。

我麵無表情,心裏卻有些難受,去醫院自然是假的,紀彥明都不在醫院,我還去醫院做什麼,隻是要趟公司。

司機在我麵前停下車,我正要上車,清麗的喊聲在我身後焦灼傳響著,“六嫂!”

我動作一頓,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喊我的人是誰,但這聲‘六嫂’已讓我的心情沉到穀底。

回頭見是許安安,我臉色更差,“許小姐,哪些東西可以學,哪些東西不可以學,你父母是不是沒教過你?”

她神情一滯,下一瞬,換上一個略帶抱歉又不太自然的笑,“對不起言總,是我不對。”

聞言我也沒再給她擺臉色,隻是依舊麵無表情。她沒得罪我什麼,隻是她成了顧子白的妻子,站在小莫邊上,這人,我決計是不對付的,“許小姐找我有事麼?”

她笑起來,笑得很牽強,“我想和言總談談我和子白的事情,楚小姐不知去了哪,現在不知所蹤,有些話,我很想告訴她,可一直沒有機會。”

聞言我凝起眉,原本不想聽她和顧子白之間的什麼破事,隻是她表情真摯,且看她要說什麼吧,當是替小莫聽的。

在橋水居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許安安招了服務員想給我點杯喝的,我麵無表情拒絕她,“許小姐,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渴。”

她尷尬看了我一眼,又揮手讓服務員走了。

“我愛子白,我愛了他十六年,即使知道他從來沒愛過我,我還是愛得義無反顧。”我沒想到她開口的第一句會是這麼一句,錯愕完,我臉色有些差。

她抬眸看著我,目光清如水,一眼觸及,那滿當的委屈和愛意痛色全都一覽無餘。

她紅著臉,也紅著眼。

“我好羨慕也好嫉妒小莫,明明什麼也沒做,卻那樣輕而易舉就得到了他全部的愛。”她偏開臉,懊惱又痛苦的皺起了整張小臉。

陽光灑落下,金光踱邊,毋庸置疑,她是個漂亮的女人。

隻可惜,我不是個男的,“全部的愛?是不是要我來提醒什麼你忘記了的事情,他和你結婚了。”

“結婚?”她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可卻一點兒都不難看。她笑得淚如雨下,最後撐不下去,一口咬在自己手背上,趴在桌上叫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隻有她顫動不停的肩,她哭著說,“這婚姻,是騙來的,因為這個,他恨了我五個月,再也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五個月前,我和他一起被騙到馬來西亞,我被迷暈在他房間,而他被下了藥。但那個晚上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你相信我,他為了不碰我,在自己胸口上插了一刀,也因此昏迷了三天。那三天,發生太多事情。”她抬起頭,臉上一片潮濕,目光暗淡。

“其實一切都怪我,我喜歡子白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因為我從小就喜歡他,也從未掩飾過自己的愛意。”她自說自話,像個傻子笑起來,下一秒又苦得不像話,“那個時候,他還未像現在這樣厭惡我對他的愛。”

“家父為了讓我如願,就使了那見不得光的手段。子白昏迷那三天,家父堅決要子白娶我為妻,因家父有恩於顧叔,所以即使子白不願意,他也強迫子白娶我。我明白強扭的瓜不甜,所以反抗家父,可家父卻將我囚禁起來,我拿自殺威脅,卻不料我父親氣得險些中風。於是在子白昏迷的時候,我們領了證。”

“這些,小莫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