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彥明瞪了南致選一眼,衝到我身前將他推開,“離希望遠點!”
南致選歪著腦袋看著紀彥明,瞧見他危險的冷峻神色,我拉過紀彥明攔在他身前,阻止南致選將出口的話,“今天的事很抱歉,裴清妍我會重新幫你抓住他的,我不會留下來,但我會抽空過來看你,我先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不等他說話,我拽著紀彥明匆匆走出病房,好在南致選終是什麼也沒說。
走出醫院,我不由狠狠鬆了口氣。
紀彥明抓著我的雙肩,“希望你沒事吧?程伯急匆匆來找我,說你不見了。”
對了,程伯,“程伯在哪?”
半個小時後,程伯開了車來醫院附近的咖啡館接我和紀彥明。
一路上程伯和我解釋了昨晚的事情。
陸孤城隻將我帶走,留下程伯一個人在車裏,天將亮的時候,程伯被交警敲醒,因車子停在路邊違規還被開了罰單。
不過程伯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陸孤城沒對我怎樣,他隻是拿我威脅南致選,和南致選交換裴清妍而已。”我眸子發沉,裴清妍是因我而丟的,也該由我抓回來,不然欠南致選的,才真是怎麼也還不清了,“程伯,從陸孤城著手追查裴清妍的下落。”
“我要重新將她抓回來送還給南致選。”
可追查的結果卻很是出乎我的意料。
晚上我在書房處理文件時,程伯推門進來,在我桌前放下一杯茶。
“大小姐,裴清妍從醫院被陸七帶走後直接送去了機場,路上南致選的人截了兩次,但因為周晨在阻撓,沒截成功,可在機場上機前幾分鍾,裴清妍被詹焚佑帶走。”
我筆下一頓,“送去機場,是陸孤城的意思?”
“多半是。”
我怔了怔,陸孤城又將裴清妍送出國。我心裏微微一緊,上次他將裴清妍送出國,我以為是因為我,但事實,是因為裴清妍肚子裏的孩子。
“陸孤城要將她送去哪?”
“南非。”
我一驚,這麼遠。
隻是,陸孤城為什麼要將裴清妍送去南非呢?
我沒想明白,不過也沒叫程伯去查,這和我無關。
上次經南致選說陸孤城的外公和周老爺子是拜把子的交情,我才恍惚我連陸孤城父母親究竟是誰都不知道,程伯說過父親曾和陸孤城父母是鄰居,但並沒說過他們是誰。
“陸孤城父親叫陸北,母親叫許櫻桃,是將市的醫學世家許家長女,當年許老爺子不同意許櫻桃嫁給陸北,但許櫻桃執意要嫁,為此,還和許家斷絕了關係。”
將市許家在外極負盛名,我沒料到,陸孤城的母親這麼有來頭,且還這麼有骨氣。
隻是,為什麼許老爺子不肯讓許櫻桃嫁給陸北?
“因為陸北,人如其名,走南闖北,依然碌碌無為。他背後沒有勢力撐腰,一小老百姓。”
但誰說一定要有誰撐腰才能有一方立足呢?父親當年不也沒人撐腰麼?
可陸北走南闖北依然碌碌無為一說,我很震驚,“這樣的人又是如何讓許櫻桃死心塌地傾覆一腔愛意的?”
程伯一笑,“情之一字,又有誰真能勘破一二。”
“可照這麼說,許櫻桃應該很愛陸北,怎麼可能出軌我父親?”
不對,一定不對,“他們當年的死因查清楚了麼?”
程伯搖頭,“封得太死了,現在隻能慢慢查,從過去的資料裏,一點一點搜查。”
這事已經過去十八年了,說查,又談何容易。
不過我更加斷定,陸孤城母親不可能出軌我父親。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陸孤城這麼恨我父親。
早前陸孤城說過是我言家欠他的,我言家,又欠他什麼?
想起父親在死前衝陸孤城露出的最後一抹笑容,我凝起眉,這些事,我一定要一一查個水落石出。
翌日清晨,我早早抵達公司,落了幾天沒處理的文件又是滿滿一大堆,我埋首一直處理到下午五點都沒處理完。
宋晴敲門進來提醒了我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言總,今天是和星華公司約定談合同的時間,剛剛他們發來消息,在深海閣見麵。”
我探出頭,很是驚訝,“今天已經星期五了?”
這幾天事情太多,這一折騰,竟這麼快就到了談合同的日子。
憶起昨晚種種,我手捏成拳,陸孤城,陸孤城……
這次前往深海閣我特地帶了宋晴,並讓她和周晨時刻保持聯係,目的是為了拿周晨壓製陸孤城,帶宋晴又是為了拿宋晴壓製周晨。
雖然,這真的不太厚道……
可,我才走進深海閣,後頸一疼,便不省人事了。
醒來看到周遭座位上坐著的陌生人,我愣了好一會,看到窗外擦身而過的白雲,我才驀然反應過來,我這是被人塞上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