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氣衝回房間,關上門才算徹底隔絕子諾的哭聲。
什麼,都沒有了。
我靠著門無力滑坐下地,眼淚悄無聲息可洶湧至極,我仰起頭,盡量不讓眼淚流得太放肆。
我躺回床上,被子裏還有子諾的體溫,我用力攥緊被子,“對不起。”
我徹夜未眠,翌日清晨,程伯敲響我的房門,見我坐在沙發上失神,歎道,“大小姐,你這又是何必。”
又是何必嗎。
紀彥明那麼認真,身為警察,甚至要為了我去殺人嗎。
陸孤城也開始下狠手。
所有待在我身邊的人,都會受到傷害吧。
我反問程伯,“陸孤城什麼動靜?”
程伯搖頭,“他這兩天很安靜。”
我擰起眉,他越安靜,我越不安。
而這不安,很快被證實。
為了不讓紀彥明因我受到傷害,我狠下心徹底和他斷絕聯係。
所以這事,是在三天後程伯慌慌張張跑到辦公室來告訴我的,“大小姐,子諾不見了!”
我蹭的站起身,“你說什麼?”
見到紀彥明的時候,他一身風塵,滿臉疲倦,黑眼圈很重。
他低沉道,“昨天不見的,我找了他一天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我都找過了,但還是找不到他。”
“他是怎麼不見的?”
“離家出走。我查過監控,他趁我不在家悄悄跑出去後上了一輛的士,的士刻意躲避監控,在市中心一帶的監控死角混入車流後消失了,我查了那輛車牌當晚的值班人員,可的士公司那邊顯示當晚那輛車沒有人值班。”
“到現在都還沒查到的士上的人是誰?”
紀彥明手握成拳,一拳打在牆上。
程伯插話道,“接到紀先生的電話我第一時間就讓人去追查了,但他們行蹤太隱秘,而且動作幹淨利落,沒有一點線索,很難查。”
我心底發慌,渾身止不住發顫,“查,加大人力追查,掘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我找出來!”
手機鈴聲響起,紀彥明掏出手機,我看見是曉紅的來電。
紀彥明迅速接起電話,並打開免提,“有線索了嗎?”
“的士車被開走的人還回來了,下車的人,是陸孤城身邊的特助,叫陸七。”
我掏出手機撥通陸孤城的電話,沒人接,不得多想,我頭也不回往外衝,程伯攔住我,“大小姐你冷靜點,我們現在的首要目標是先查出陸孤城的下落!你這樣盲目的找,很難找到他!”
我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對,你說得對,得先查出他的下落!”
程伯著手讓人去辦,但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查到陸孤城在哪,隻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公司也不在黎樣。
我想起陸孤城上次囚禁我的那棟我從未去過的別墅。
子諾會不會在那。
可我並不知道那棟別墅的地址,當時離開別墅,是在我胃病發作痛暈過去的時候。
我隻記得,我所待的那個房間的窗外,有一座湖。
一座清冽的湖。
“程伯,立即調查哪塊別墅區裏有湖!”
“上次我被陸孤城軟禁起來的時候,我在窗外看見一座湖!”
紀彥明驚喜抓住我的手,“你說你在陸孤城的別墅外看見一座湖?”
“對!”
他抓起我的手就往外跑,“我知道在哪!這幾年在外出任務經常經過郊區,曾有一次就看見一座別墅外有一個非常漂亮的湖,而那棟別墅,就是陸孤城的,你不說,我真的沒想起來。”
我們馬不停蹄趕到陸孤城的別墅,程伯帶人緊隨其後。
別墅外戒備森嚴,圍繞整座別墅三步一保鏢。
我不畏多人走過去,保鏢攔住我,紀彥明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扭打成一團的人直到另一保鏢掏出槍,大喊,“別動!”
我看見黑烏烏的槍口,迅速攔下紀彥明。
“我要見陸孤城。”
那人的槍筆直對準紀彥明,“先生說了,隻有你能進去。”
“不行!”紀彥明激動道。
“如果紀少執意要進去,我隻能開槍了。”
我安慰紀彥明,“你在這裏等我,我一個人進去就好,相信我,我一定會將子諾平安帶回來。”
他抓著我的手不肯放,“不行!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進去的!”
程伯下了車朝我衝過來,得知陸孤城隻讓我一個人進去態度更是強硬的拒絕,“不行!這件事沒得商量,子諾的話,就是硬闖也要將他救出來,但大小姐你不能進去!”
見倆人如此,我沉默不再說話,趁倆人不備想要去和陸孤城的人談判時,我猛地推開他們直接衝進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