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電梯裏,有監控攝像拍著,裴清妍也毫不含糊,上來就是一嘴巴子。
我躲過她的攻擊,但電梯就這麼一點大,她又扇來一巴掌,我抓住她的手,冷眼迅速從包包裏翻出防狼棒。
我以為她會從我身前抽離,沒想到她整個人直接傾上來,並刻意想要去碰我手中的防狼棒。
我瞬間反應過來她是想借監控牟一個我害她的罪名,翻手將防狼棒放至身後,我嘲笑道,“要打,出去打!”
恰時電梯門一開,一擁而進一群人,將我和裴清妍擠開。
我將防狼棒收進包包裏,看了眼電梯,七樓。
電梯到一樓後我直接走出電梯,裴清妍抓住我的手往一旁拖,“幸好孤城沒有大礙,要是孤城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可他到底受了那麼重的傷,我絕不會就這樣放過你!”
她的話叫我一怔。
果然昨晚看見的,不是錯覺是嗎。
他吐了很大一口血。
裴清妍拖著我的頭將我往牆上撞,我施力後退,一腳踹在她腿上。
她卻像瘋了一樣朝我撲上來,揪著我的頭發一通亂扯。
“我草你媽!”我疼得大叫,膝蓋頂上來一腳踹上她肚子,我腳下力道沒個控製,她霎時痛得直不起腰,整個人縮在地上。
我看了她一眼,走到一旁叫住一個匆匆走過卻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的小護士,指著裴清妍道,“她好像不太舒服,你要不要扶她去看一下醫生?”
小護士很熱情,立即衝上去扶起裴清妍。
雖然裴清妍的態度非常惡劣。
我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離開。
她的聲音此起彼伏在我身後響起,“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給我等著!”
在醫院處理文件時我接到曉紅的電話,“紀隊已經醒了。”
“照顧好他。”
下午六點,我先吩咐林姨解決子諾的晚餐,才從公司出來前往醫院。
從電梯出來,我拐過走廊正要走進紀彥明病房,卻看見迎麵向我走來的陸孤城。
他見著我臉色明顯一變,我無視他想走進紀彥明病房。
他勾住我的腰將我往他那頭扯,我使勁掙紮,一拳砸在他腰上,他臉色頓時一白,從喉間吐出一口氣,原本扣在我腰上的力道一鬆,整個人倒在我身上。
我一驚,腦海裏閃過他在深海閣門口吐血的畫麵,下意識就抱住他的腰。
他唇間滑出一笑,我迅速反應過來,將要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扛起來往另一個房間進去。
“草,放……”我大叫,他猛將我扯下去,一個天旋地轉後被他壓在牆上,隨之而來的還有他滾燙的唇,完完全全堵住我的聲音。
我沒有掙紮,逮住機會重重將他的舌頭磕在齒間,他吃痛鬆開我,神情陰鷙,“你是不是覺得,我會就此放過紀彥明?”
“你什麼意思?你想怎樣!”我擰起他的衣領,“我警告你,別動他一根汗毛!”
他笑得陰測測,“我就要動呢?“
“我要是動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我黑下臉,周身豎刺,雙手摸上他的脖頸,指甲扣在他皮膚上,“我就咬死你!”
他挨在我麵前,眸角冷涼瞧我,“拭目以待,還有,你今天早上打傷清妍……”
他話未說完,我的防狼棒牢牢刺在他身上。
我厲目冷笑,咫尺之距,他大手一甩將我的防狼棒拍飛。
他雙手撐在我身後的牆上,一雙黝黑的眸子沉沉盯著我。
他的呼吸很重,我看著他搖搖欲墜的身子,沒有絲毫猶豫抬腳踢在他腰上。
這一下的痛不再是裝的,他整張臉扭成一團,我還想蹲下來警告他,門外傳來蹣跚的腳步聲,聽出陸七的聲音,我迅速起身準備離開,陸孤城抓住我的小腿,我用力後蹬腿,但我沒有回頭,所以並不知道自己踹到他哪,隻知身後再也沒有動靜。
我看著陸七的背影,回頭看了病房一眼,看來這病房不是陸孤城,可眼下他不見了,陸七隻得四處找他。
我不想讓陸七發現我,匆匆跑進紀彥明病房,但在我走進病房前,陸七還是回了頭。
我靠在門上,不多時,聽見陸七焦急不已的聲音,“快去叫醫生!”
“希望,怎麼了?”
我起身從門前離開,紀彥明半躺在床上,頭上繃帶圍了一層又一層。
病房裏還有候遠,我走到紀彥明床前時,他退了出去。
“好些了嗎?”
紀彥明眉毛微挑,“不就是頭上縫了兩針嗎,又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這麼擔心!”
我輕哼,拉下臉色,“死性不改是吧?”
紀彥明裝死。
我沉著臉,“身為軍人大庭廣眾之下和人打架打成這副模樣,丟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