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堪堪躲過去,‘砰’的巨響,除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酒吧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我抄著酒瓶子搖搖晃晃站起身,“來…你過來!別跟個慫貨一樣……”
詹焚佑冷笑著朝我走過來,我揮過瓶子的手被他抓住,但我發現喝醉了酒的人能產生一股蠻力,我使了勁掙紮,抽出手用力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看老娘不打死你!”
我一腳踹向他襠部,他眼神發狠,避開我的腿一拳向我砸來,眼見他的拳頭離我越來越近,我渾身發沉卻避不開他的攻擊。
大掌攀上我的腰將我夠走,我看著詹焚佑的拳心變成虛影從我眼前滑過。
摔倒在陸孤城懷裏,男人握著我的腰將我抱起來,一臉擔憂,“有打到你麼?”
瞧見他我愈發醉了,靠在他肩頭上晃著腦袋想清醒點,我看向詹焚佑,“他…打死他……”
“好。”頭頂傳來陸孤城溫潤的聲音,他打橫抱著我要離開,我抓住吧台的邊緣嚷嚷,“去…哪啊!他啊!還沒……打!”
“場麵太血腥,我們不看好不好?”他的聲音很暖。
我被他的聲音吹得更醉了。
所以,我並不知道,這一夜,他和詹焚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翌日日曬三竿我才醒來,頭痛欲裂。
“你要不要猜猜你下次再喝這麼多酒的時候我會怎麼辦?”
話音響起的同時我的腰覆上一隻手,一人將我抱起來,我躺在溫熱的臂彎裏,抬頭看著陸孤城皮笑肉不笑的臉,嗬嗬一笑。
他遞過來醒酒湯,“喝了。”
我接過,邊看了四周陌生的環境一眼,“這是哪?”
“酒館。”
我一愣,驀地想起昨晚上他從詹焚佑手裏將我救下來一事,我激動放下醒酒湯,“詹焚佑呢?”
他端起湯重新塞到我手裏,“喝光。”
我一口悶了。
他揉了揉我的頭道,“你不用擔心他,他也拿不了你怎麼樣,至於原影和思思,他更不會有機會接近。”
我沉默看著他。
“怎麼了?”
我搖頭,隻是感慨,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離開酒館,他去了星華,我去了醫院。
白母和白思思一起在照顧原影。
原影麵如死灰半躺在病床上,想來是醫生已經斷了他的手能醫治的希望。
白思思坐在他身旁,手裏端著一碗粥,“阿影,喝口粥吧?別任性好嗎,身體要緊!”
原影看了她一眼,雙眸微眯,眸底凝聚的是陰寒,“身體要緊?我的手是因為誰斷的?”
他揮掉白思思手裏的熱粥,‘砰’的悶響砸碎在地上。
白母焦急捧住白思思的手,“有沒有燙著?”
白思思抽疼‘嘶’了聲,卻道我沒事。
爾後眸中聚淚看向原影,“對不起。”
白母抓著她的手往洗手間走,“燙傷了,先拿洗潔精塗一下!媽再去拿冰袋!”
白思思一把推開白母,竭力吼道,“都說了我沒事!”
我推門而入,所有人的目光皆朝我襲來。
原影怒目圓睜,氣息不穩,“你還敢來?”
我麵無表情瞥了他一眼,“我們的事等等再談。”
話落我走到白思思麵前,揚手重重扇了她一巴掌。
白母攔在白思思跟前,“你這是做什麼?”
“你竟敢打我?”白思思捂著臉十分震驚。
“恩,我打的就是你。”
她衝上來揪著我的衣領,“你憑什麼打我!”
‘啪’的脆響,她也扇了我一巴掌。
我偏回被打歪的臉,目光微寒,“這一巴掌,是替你母親打的,為你諸多不孝。”
她眸光閃爍不定。
我轉身走到原影跟前,挨在他耳邊道,“你的手是因為我才斷的,要是敢打白思思母女的主意試試,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取你狗命,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相信麼?”
我抬頭幽幽盯著他的目光,他眸裏有驚懼,我抬手摸上他斷了的手,繼續道,“詹焚佑不會幫你,你是他的棋子,但他絕不是你的後台,若你覺得你的命你賭得起,你大可以試試。”
冷睨他一眼,我直起腰,看著白母道,“阿姨,帶她回病房。”
白思思不肯走,我捏著她的下巴冷若冰霜道,“你還要為了這個人渣愚昧到什麼時候?”
她吼道,“那也是我的事,我心甘情願,關你什麼事?”
“不關她的事,難道,也不關媽媽的事嗎?”白母淚流滿麵。
白思思啞口無言。
倆人最終離開原影病房。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向收費科,“原影全部的費用,包括護工。”
交完錢,我走回白思思病房,白母正從裏麵出來,我道,“出院吧,這樣不用麵對原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