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視他的視線將他推回隔壁才開門放白蕭蕭進來。
白蕭蕭哀怨瞪著我,“怎麼這麼久才開!”
並遞來一袋小籠包,我衝進臥室將儲存卡遞給她,她接過儲存卡卻並沒有走,望著我的客廳擰起了眉,“你這客廳,是被人盜了吧?”
我一愣,張望了遍才發現我的客廳很亂,十分明顯被人翻過的痕跡。
我不想讓她擔心於是撒了謊,“沒有啊,我昨晚上找東西呢!”
然而說完我便愣住了,找東西?
匆匆將白蕭蕭趕出去後我將整個客廳翻了一遍,發現並沒有丟任何一樣貴重物品,甚至連我放在抽屜裏的現金也沒有被拿走。
那昨天晚上那賊究竟在翻什麼?
我猶記得他昨晚上站在我房門前直愣愣盯著一個地方沒走的畫麵,我走到那賊昨晚站的位置,順著他當時的角度望過去,看見了那把我掛在牆上的鑰匙。
我心下陡然一寒。
他來我家找我家的鑰匙是想做什麼?
下次再進來?
亦或是想讓誰進來?
我坐在沙發上渾身發涼,幸得昨晚上陸孤城來了,鑰匙並沒有被偷走。
可昨晚上那賊究竟是怎麼進來的?什麼時候進來的?
驚覺這背後一連串的效應,我曉得那人定不簡單。
陸孤城說已經抓到了他,看來我有必要去見一見,想罷我起身衝向隔壁,衝陸孤城開門見山,“你說那個人已經抓到了,在哪?”
“局裏。”
我馬不停蹄趕過去,可當我趕到警局時,他們告訴我那人被保走了,而是誰保的,他們並不知道。
我十分震驚,陸孤城抓進來的人,竟還有人敢保。
這令我更加確定有人要害我。
而我能想到的人除了裴清妍沒有第二個,我剛回國沒多久,要說得罪了誰,也就她了。
但口說無憑,我並沒有證據證明那人是她派來的。
想了想我還是沒有找上她,不能打草驚蛇,我決定在公寓裏守株待兔,這次鑰匙沒偷成功,指不定還會來偷。
我回到公寓時已入夜,陸孤城又從陽台過來找我,他告訴我,“他是一名私家偵探,名氣頗大,保他的是他的老主顧,昨晚連夜出國了。”
私家偵探?
憑什麼私家偵探就能想進就進我家,我走到陽台,“你說我該怎麼弄才能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他輕笑出聲,我回頭納悶瞧著他,瞪起眼道,“這麼嚴肅的問題笑什麼笑!”
瞪了他一眼我轉身走回客廳。
雖然那私家偵探連夜出國了,但眼下我還是不敢繼續在這睡了。
可如果去蕭蕭或者小莫那借宿我又擔心錯過下一個‘來訪者’。
最終,我拉了拉陸孤城的袖子,紅著臉低下頭嘀咕,“你今晚,能不能在這邊睡,我這有個客房,我清出來給你睡。”
我看著他的手指在我麵前打轉,然後聲音有些失落的樣子,“今天上午是你將我趕走的。”
我頭垂得越低,“對不起。”
他湊到我耳邊,“你說什麼?我沒聽到。”
我咬了咬牙湊到他耳邊,“對不起。”
他不知何時靠我靠得極近,將我整個人圈在他麵前,居高臨下望著我,忍俊不禁衝我道,“雖然盛情難卻,不過我這個人,習慣睡主臥,你想好了?”
臥槽!
我一咬牙,“好!”
大不了我睡客臥!
結果他打橫抱起我,“已經九點半了,夜也深了,我們該睡覺了!”
我一臉懵逼,頓時拳打腳踢,“湊牛氓!”
他一把將我壓在床上,鉗製著我的手腳,我見踹不動他羞得要拿頭去撞他,他忽然一本正經湊到我麵前,輕聲‘噓’,然後一聲‘你聽’。
我心下一個咯噔,登時不敢亂動,跟著他細細聽著動靜,果然聽見了一些窸窣響動。
果真還是來了?
我心裏很是不安,這次來的,會是誰?
我忽略了時間,忽略了被風吹響的葉子,忽略了所有我能發現這場忽悠的可能。
很久以後我才明白,最初的最初,我甘願放下我所有的睿智走進他為我設下的小小圈套裏。
我乖乖躺在他的懷裏,小心翼翼的呼吸,安靜的夜裏,我聽到了他的心跳,‘砰砰’用力占據了我整個世界。
翌日我醒來看到的依然是陸孤城的臉,我恍惚了好一會兒,猛地從床上起來,衝出客廳看著窗簾在陽光下微微蕩漾,屋子裏還是昨日的模樣,沒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