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江離芷武功強到這地步,更兼有這麼一柄削鐵如泥的利器。
我心想今日此事難成,拉著陸仁炳就要離開,他猶豫不決,道:“不行,事情已經幹了,要是這女人去報告,隊裏追究起來,發現是我們搞的鬼,那我們能擔當得起嗎?”
“那……你想怎麼樣?”
“不管如何,今天非放倒她不可。我還有設置陷阱,趁她現在全神對付那召喚獸,我們放手一搏,要是她不倒下,那就得我們倒下了。”
陸仁炳設置的陷阱就在江離芷後麵不遠的地方,隻要能把人逼退幾步就行了。
我再次念起咒語,聚合起金甲神人的身體,畢竟是沒有生命的召喚獸,一般隻要召喚者內力不絕,就能不斷複活。
我催動最後一絲內力,金甲神人狂暴進攻,江離芷揮起快劍,破開厚重的盔甲,跟著又是一劍,將金甲神人的身體再次擊碎。
金甲神人發出一聲怪吼,整個身體沉寂不動,開始緩緩消散。
而江離芷在力戰之後,身體疲倦已極,才鬆了一口氣,腳底忽然一空,整個人往下落去,正是陸仁炳設置的陷阱。
這時候我早已經沒有了內力,而江離芷似乎還想躍起,陸仁炳灑出一把迷藥,隻聽得坑內咳了幾聲就沒了動靜。
沒想到如此大費周章,想來對付張家兄弟也不過如此。我們對視一眼,重重喘了幾口氣。
我拿起那把利劍,反複把玩,這把劍薄如蟬翼,卻能削鐵如泥,看來是一把神器。
陸仁炳拿出一個小瓶子,裏麵有幾條紅色的蟲子,他扶起江離芷的身體,要將這蟲子倒進口中。
“等等,”我突然想起義父曾經說過,西域鬼蚩國人擅長養蠱,而所謂的蠱就是這樣的蟲子。“老陸,你是鬼蚩國人嗎?”
陸仁炳一呆,道:“你說什麼呢?我當然是中原人。”
“那你怎麼會懂得施蠱之術呢?”
“這……這是一個朋友教我的。”他吞吞吐吐,我更加疑心。
“鬼蚩國人將養蠱術視為機密,兩國一向不友好,怎麼會讓方法外傳呢?再說施蠱之術複雜多變,不是專業的蠱術士根本沒法使用。”
陸仁炳嘖嘖幾聲,道:“你懂得還挺多的嘛,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接下來的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原來,鬼蚩國師已經滲透入中原,並且以高官厚祿引誘一些中原人作為內應,在他的授意下執行任務。
我強壓下心頭的震撼,問道:“那麼,對付江離芷有什麼用呢?鬼蚩人不會隻為了區區的武功秘籍吧?”
“哈哈,這你就更想不到了吧,”他得意至極,“中原的中樞就是我們此時所在的帝都軒轅城,鬼蚩人最忌憚的,無非是帝都的屏障——王疏桐大人,但是他常年深居簡出,府內又戒備森嚴,要刺殺他很不簡單。”
我仍是不解,“那你費盡周折做這些事跟這有什麼關係?”
“哼哼,王疏桐心思縝密,他早已料到鬼蚩人可能進入中原,他無暇分身,就隻有派出幾名心腹弟子混入軍營,定時向他彙報。國師已經了解到這小妞就是他的弟子之一,隻要控製她,王疏桐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