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飛揚抬頭看去,那人卻是雷天一脈座下徐楓師兄,不由喜道:“徐楓師兄,是你?”
徐楓見諸人目光落向自己,心道:“這人傷了蕭若師妹,我如果於他接近,定然會被蕭若師妹埋怨。”急忙一冷臉色,說道:“不錯,是我,你進步不小啊,膽子也大了不少,兩年前你傷害同門被師父流放到這裏守祠,如今你竟然還不知道悔改,我回去之後定要稟明師父,讓他把你逐出師門,免得丟我們的臉。”
錢飛揚微微一愣,想不到徐楓竟然這麼說話,同為師兄弟,他不幫自己倒也罷了,竟然還要落井下石,又被他勾起兩年前傷疤,心中傷痛,不再說話。
青嵐冷冷一笑說道:“哦!原來是同門師弟,我還道是哪裏奸細混入我們無極門呢。”
錢飛揚心中有氣,不想再和他們糾纏,轉身便要離開。
青嵐叫道:“慢著!”
錢飛揚止住腳步,背對諸人問道:“怎麼?”
青嵐嘿嘿一笑說道:“再有半月,便是我無極門四年一度的八脈會武,各脈弟子都能參加,你既然是雷師叔座下,雖然被趕到了這個荒山野嶺,但是畢竟沒有逐出師門,自然也有資格參與,我倒想見識見識錢師弟的高超仙法劍術,不知道錢師弟有沒有這個膽識和我同台較量呢?”
徐楓急於要在心上人麵前出頭,聞言冷笑說道:“就他那幾手三腳貓,連第一曜都沒有達成的人也配參與如此大規模的比試!”
蕭若聞言一怔抬頭問道:“你說什麼?他連第一曜都沒有突破?”
徐楓愣了一下,說道:“兩年前他用半年時間都沒有突破,但是事隔兩年,如今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突破了。”
蕭若一呆,抬頭看著錢飛揚,眼中閃爍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奇異光芒。
錢飛揚心中抑鬱,又被徐楓接連揭露兩年前的傷疤,終於忍耐不住,猛的抬頭,怒道:“好,我參加。”
青嵐哈哈一笑說道:“好,報名的事情我替你安排,不然隻怕以你第一曜都不到的力量想要參加還得費點力量呢,哈哈哈哈。”
錢飛揚麵上陣紅陣白,心中怒氣蓬勃,直欲穿出心髒一般,卻被他強行壓抑,默念《靜心訣》,平息心中怒火。
回到祠堂,錢飛揚隻覺心中多年來壓抑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師父的冷淡與漠視,師兄弟的輕蔑與嘲笑,一時間紛紛湧上腦海,令他幾欲抓狂,抓起長劍在祠外一陣胡劈亂砍,直把祠外一株樹木砍得皮屑橫飛,筋疲力盡,這才罷休。
回到祠內,躺在雜草之上,心中憤憤不平,自己雖然天資稍差,但是自己勤奮努力,為甚就要受到他們冷淡與漠視,甚至輕蔑的對待,難道說就是因為自己無意間得到天極神目嗎?
錢飛揚想不通透,心道:“這一次,我要證明給所有人看,我不是他們眼中的懦夫。”
想到此處,錢飛揚摒棄雜念,進入無妄之境,為半月之後的比試大賽做最後準備。
而就在錢飛揚漸漸入定之後,忽然聽見左近竟然有人粗重的呼吸之聲,不禁奇怪,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端正心態,誰知片刻之後,那呼吸聲再次出現,而且是接連數下,清晰可聞。
這一次錢飛揚聽得清楚,確定這並非幻覺,周圍有人,立刻大叫一聲:“誰!?”
周圍卻是無人應答,錢飛揚搜索氣息傳出的地方,卻發現,氣息的來源,正是在道君前麵,擺著排位的供桌之下,供桌上,一張黃布撲在上麵,黃布邊緣垂在地麵。
錢飛揚多次打掃祠堂,知道黃布掩蓋的供桌下乃是一口檀木箱,頗為沉重,具體裏麵是什麼事物,錢飛揚倒是還從來沒有打開看過,隻是平日打掃的時候,順帶把箱子擦一下,而如今,粗重的呼吸聲正是從供桌下麵的箱子裏傳了出來。
錢飛揚掀開桌布,看著那箱子,心道:“難道說裏麵有人?他什麼時候鑽進去的,也沒有見過有動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