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已經完成了,這裏靈洞頗多,你和你母親待的時間長,她需要什麼樣的靈力你應該有數,帶著她去找找吧。”九夜沒有搭理吵架的人,而是囑咐起墨辛來。
“多謝!”墨辛轉身,看著母親的新肉身,這肉身是新鮮的,沒有母親經曆過那麼多磨難留下來的印記,幹淨得就如同最初她從仙山上離開的那個時候。
抱著藍翎他很快離開了這場混亂的事故現場。
“發脾氣前先聽聽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九夜走到顏如玉的寶座上坐下,懶洋洋的斜靠著,“不要涉及到上陽的一切事情都跟點著了的炮仗一樣。”
“你們說,我聽,看你們能說出什麼花樣來。”挽香嗤笑。
而後在紅裙那繪聲繪色的描述中,一個氣勢恢宏、極具悲壯色彩的故事就呈現在了挽香的跟前。
比起墨辛平靜的講訴,另外幾個人都錯愕!他們講得好像是同樣的一件事情,可是為什麼聽了之後感覺又不是同一件事請呢?
挽香本來就是個感性的人,聽的過程之中幾度落淚。
“那之後的歲月之中,身心殘破的藍翎為了將自己的孩子的命延續下來不知道還做了些什麼事情出來,不過根據我們知道的她殺的那些人,不是貪官就是汙吏,再就是那些飛揚跋扈的土豪鄉紳,欺壓百姓的人。”紅裙長長的歎了口氣,“後來或許又是道聽途說說那地魄可以將墨辛治好,便打起了上陽的念頭,現在上陽沒事,你們也隻是受到了短短一月的煎熬,她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獨孤挽香,大度一點好嗎,我們現在還要靠著人家找到惡水麒麟的第三隻眼呢,我們是在為救你哥哥不辭辛苦知道嗎?”
“差不多得了!”九夜皺了皺眉,然後過了一會兒突然說道:“這幾隻看樣子是真傻了。”
“額!”所有的感人氣氛在九夜的一句話落下散落了個煙消雲散。
“這些事情你可以和我說的,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挽香悶聲道。
“確認好了?”九夜抬了抬眼皮。
“嗯!”挽香後麵還有話說,隻是被九夜堵回去了。
“薛諾送客。”
“喂,淩九夜,你幹嘛!”挽香頓時怒喝一聲,“我來這裏隻是為了告訴你一句話,你阻止不了我涉入這個大泥潭,我是萊蕪的王後,是天虞的公主,我肩上擔著的是數億百姓的性命,你不是之前的你了,我信不過,一定會涉入其中,上陽也會,另外!大難臨頭淩家堡同樣會為了百姓站出來,不會有人因為有你存在就做一個縮頭烏龜。”
挽香說完看了一眼幾個驅魔人:“不需要你們送,好好的和這群傻蛤蟆玩吧。”
而後她憤憤然的拂袖而去。
“九夜!”君刑看著九夜若有所思,有些擔憂。
“那一天還沒來,她有些激動了。”九夜緩聲說,沒有情緒的起伏,沒有感情的波動。
“看獨孤挽香那篤定的模樣,這一次怕是又要作死了,花樣作死。”紅裙靠在門上嘖嘖嘖。
“有些人天生就是要戰鬥的,她就是那一種人。”薛諾搖搖頭,“夜錦要是在估摸著也是會由著她的吧。”
“你們陪它們玩兒吧。”九夜起身,朝著某處走去。
大家都紛紛怔住,首領的喜怒無常,首領的跳躍性思維,不管過了多久大家還是無法很良好的適應。
黑崖心情悠閑的將三腳蛤蟆的舌頭打上了一個別致的小結,讓他不出話來,做完之後,九夜就來了。
“以前還真不知道你喜歡這個。”九夜站在門口,看著黑崖眼中的滿足錯愕了一下。
“他很可愛!”黑崖捏了捏三腳蛤蟆的手,三腳蛤蟆哀怨的看著九夜,求救。
可這個女人的視線顯然根本就沒有落在他身上,剛剛還對他上下其手,怎麼現在卻裝作莫路了?說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
“聽到吵鬧的聲音了吧。”九夜說。
“嗯!”黑崖點頭,氣氛瞬間有些沉悶。
“要阻止麼?”
“既然她想!就讓她隨遇而安吧。”黑崖淡淡的說道,“或許在戰火的絢爛之中死去,比在錦衣玉食之中長活於她來說更好,戰場上她才會有靈魂。”
“哦!”九夜應了一聲。
“淩九夜,我發現你最近性格活潑了許多,有些浮躁了,你看看剛才你那急躁的模樣,萬一把人家的肉身弄出了錯,你不是幫了倒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