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喊著痛苦的人掙開束縛的一瞬間,心口同時也傳來無比劇烈的痛。
“我不想事情到今天這個局麵的,是你逼我的。”上陽手動了動,刺入挽香心口的那個尖銳的東西又進去了幾分。
“挽香!”桃兮和薛諾兩個人思來想去怕會有火鳳說的那個意外,商量之後還是過了來,到了神殿見到的第一幕就是上陽將刺入挽香心口的匕首扒出來,倒退幾步的那個瞬間。
失去了依靠物,挽香捂住鮮血噴湧的心口踉踉蹌蹌兩步差點倒地,桃兮迅速的過去扶住她,薛諾則是腳下生風的朝著上陽攻擊而去。
上陽沒有了這些束縛那裏還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他可是擁有地魄的人。
隻是這場架根本沒有打起來,因為有個虛弱的聲音喝住了薛諾。
薛諾駐足回眸,看著正在被桃兮治療的女人,心口因為憤怒而起伏。
“讓他走吧。”挽香深深的凝望著上陽,“不過我希望你記住,不真實的總是是存在著悖論的,如果到了明晚你還是找不到這個悖論,我會親自了結你,上陽,走吧。”
挽香臉色蒼白,嘴角鮮紅的血液和這蒼白對衝著,眸子裏的自責和潰敗更加是讓上陽心生!厭惡。
而後他毅然決然的離開,心裏想著的隻有孔雀找不到他該會有多著急這一個念頭,其餘的一切都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你真傻。”桃兮歎息一聲,“幹嘛要被他騙?”“這是我一手造就的,把他害成這樣的人是我,這些都是我的報應,報應!”挽香苦笑,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桃兮又是一聲長歎,輕輕的念了個咒語,挽香很快就陷入了夢想,即便入睡眼角還是有眼淚不住的往下滑落。
白色身影站在角落裏,安靜的看著這一幕,眸子裏卻是風起雲湧,殺伐怒起。
萊蕪王殿。
橫屍遍野,血流成河,血孔雀怒不可揭。
“我再問一次,王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她大喝一聲,跪在殿外的一波奴才們無一不是在劇烈的顫抖,這個一直溫婉的王後這突然是怎麼了,像是一個殺人如麻的老妖怪一樣,揮手就是一群人的腦袋掉落。
她還回來的自然是一派靜默。
瞬間血孔雀的憤怒就更加的一番不可收拾了,剛剛要動手,突然感應到了什麼,趕忙手一揮,屍體不見,血流消失,跪著的奴才們也統統消失不見。
而後她迅速的跑進大殿裏的清浴池。
清浴池過去一直是柳絮在用,大部分時間都是提供她和男寵之間遊戲用的,建在露天之間,四周用桑蟬絲製成的淡紫色帷幔層層疊疊的圍了起來。
上陽回來就急忙開始找人,可是偌大一個王殿裏一個鬼影子都看不到,他生怕淩九夜已經下了毒手,更加的焦急萬分四處尋找。
最後在清浴池附近聽到了壓抑的啜泣聲。
他的心立刻就不由自主的收緊了一番,趕忙加快腳步跑了過去。
透過重重的帷幔之間,他看到她心儀的女人從池子裏慢慢的走了出來,曼妙玲瓏的身體隻是用一層薄薄的薄沙裹著,豐盈的束胸和秘密花園的景色都朦朦朧朧的若隱若現,此情此景正常的男人都會血管爆裂而死。
何況上陽還是個對這個女人愛到不能自己。
可!奇怪的人,瞬間的震驚之後,他並沒有感受到強烈的欲念,甚至於沒有什麼欲念。
這反而讓他想起之前每一個抱著獨孤挽香的時候,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他整個人都會發瘋一般的渴求,有幾次都是受不了然後獨自一人的時候就會在涼水裏麵泡著以減緩磨人的欲念。
他那麼愛孔雀,為什麼!
“什麼人!”就在此時,血孔雀的一聲怒喝將他的思維拉了回來。
“孔雀,是我!”上陽趕忙撩起帷幔走進去,隻是帷幔還沒有過完,血孔雀已經奔了過來,然後哭著投入了上陽的懷抱。
女人的身體柔軟得很,也帶著令人心馳神往的香氣。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血孔雀嚶嚶嚶的哭泣,嘴唇在上陽的脖頸之間輕輕的磨砂觸碰,該死的一個獨孤挽香已經讓她有些懼怕了,現在再來個幻傾城,差點壞了她的大計,不管了,今天晚上就先享受一下這個男人,能吸收多少地魄就吸收多少,誰知道到了明天又會發生什麼。
“我怎麼可能不回來,哪裏舍得你一個人在這裏。”上陽輕輕的懷著血孔雀,身體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倒是血孔雀一邊兒嚶嚶嚶的哭,小手卻極其不老實的在上陽身上摸來摸去,眼神也似乎蒙上了一層欲念的水霧,她抬頭看著上陽,嘴微微的張開,呼吸慢慢的變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