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血浮屠,和悅的臉色陡然消失。
“血浮屠?”
“好久不見啊,果真陸判還是記得我的。”血浮屠微微揚起自己的下巴,一臉的傲嬌模樣。
“好啊,你居然還敢來地府,之前因為幻傾城大鬧地府的那筆帳我還沒有跟你算呢!”陸判……形象儀態全無,擼起袖子就要往上撲。
九夜扯了扯顏如玉的衣角:“兩個人還真的是有過節的啊,陸判素來還聽莊重的,今兒這也太激動了,我有點好奇血浮屠到底做了什麼孽。”
“陸判平生兩大愛好,雕刻和酒,那次血浮屠大鬧冥界,魔氣肆虐,損壞了不少東西,其中包括陸判雕刻了十來萬年馬上就要完工的的一個玉雕,還有陸判埋在地下的若幹陳年好酒!”
顏如玉的聲音異常的平緩,九夜的嘴角卻是微微抽動了一下。
看著陸判那你膽敢踐踏我大冥界,我定與你不死不休的大勢態度,不知道的真的以為他是如此的愛冥界!
“我們這次來是談正事的,過去的那些冤孽以後咱們再談,現在……神魔大陸生死在即!”血浮屠在陸判要抓到他的瞬間輕巧點地飛身躍起,在遠處落下,身上黑氣湧動,轉瞬就化作了他原本那妖孽的模樣,端起個正經的神情……企圖蒙混過關。
不過……
“少來,我比這神魔大陸的年紀都要老,多少個紀元的大陸都隻有這一個冥界,我見過的毀滅可多了去了,你以為我害怕啊,今天一定要和你不死不休。”
陸判臉漲得通紅,絲毫不上當。
“陸判!”九夜輕輕一笑,知道現在真的不能繼續糾纏下去,奈何陸判的怨氣也著實的重,於是想到了一個兩廂權衡的辦法,輕快的跑到陸判的身邊,俯首在他身邊低語兩句。
陸判一怔,臉色竟然緩緩的緩和了下去,甚至於慢慢的臉上勾起了……笑容。
“是陸判失宜了,耽誤三位貴客忙你們的事情了。”
血浮屠臉色頓時一緊,狐疑的在九夜和陸判臉上來回的看,再警惕的看了看麵色清冷的顏如玉。
陸判昂首闊步,心情十分敞亮的往前走,血浮屠趕忙蹦躂到九夜的身邊。
“你和他說了什麼?他怎麼就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九夜睨了他一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唔?”血浮屠再度狐疑的看著九夜,“我怎麼覺得後背寒得慌?”
“應該的。”九夜挑眉一笑,輕快的回到顏如玉的身邊,血浮屠也一路緊跟過去。
“冰塊兒,我和陸判到底有什麼過節,我適才想過真的我沒有禍害過他啊。”血浮屠臉色陰沉得很,他是個高雅的人,素來不與人結怨的,結了怨的,也都極少有活下來的,陸判雖然是個比自己老的骨頭,可是到底他是一界之主,是不可能敵不過他的,要是真的有那麼深的怨恨,這會兒他已經化成一縷青煙了吧!
“你猜!”顏如玉睨了一眼血浮屠拉著九夜跟著陸判而去。
“我靠,我能猜的著還要問你啊!”血浮屠怒喝,顏如玉卻再也不理會他了。
陸判府。
氣氛祥和的不像話,陸判的視線時時的都落在血浮屠的身上,卻沒有一開始的憤怒,總是帶著和顏悅色的笑容。
“冥界發生了什麼事情?”顏如玉平靜的喝了一口茶緩聲問道。
如果不是足夠嚴重,就像陸判剛剛說的,多少個大陸毀滅了,冥界卻始終存在,那位根本就不會有分毫的在乎。
現在能夠主動的給他開辟一條捷徑,這足夠證明冥界正遭受著不小的劫難。
“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你說……”陸判沉思了一下,“總之那些烏合之眾踩到那位的死穴了。”
“招惹孟夫人了?”顏如玉表情沉了沉。
“說來也可笑,當年主子為了一些原因舍棄了自己全部的修為,那些烏合之眾怕是以為她真的就是個可以隨便欺負的主了,居然讓十惡魔之中的貪魘給她織了個夢,企圖讓主子臣服於魔界,這樣這個冥界就都是他們的了。”陸判嗤笑。
“和離開的那位有關吧?”顏如玉這次眉頭蹙了起來。
“是!”陸判點點頭,表情也很凝重,“當即孟婆就讓夕顏姑娘將整個冥界封鎖了,貪魘現在還在魔界之中,主子正在四處找呢,幽冥王也為此勃然大怒。”
“那我就能理解為什麼要幫我了。”顏如玉又喝了一口熱茶。
“幽冥王既然發怒了,就直接讓那貪魘隕滅在魔界啊,費什麼精神去抓啊。”血浮屠一臉的不削,換了是他絕對的就不能讓貪魘活下來,敢勾他的魂,這世界上除卻傾城之外沒有任何一個是可以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