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影一衝出來就給了我一個熊抱,那標誌性的墨鏡都快掉到脖子上了,他的眼睛清澈的在黑暗裏都能看得見光芒。
“長安,你小子沒事?”
可是他一開口那束光芒瞬間就熄滅了,我一把推開他:“你這一臉失望的樣子是什麼意思,怎麼,還非得我有事你才開心?”
“沒有、沒有,這不是太驚訝了嘛!”伢仔將墨鏡重新戴好,打著哈哈道。
我才不信他的鬼話,我有沒有事他怎麼可能不清楚,畢竟我一旦出事老煙會跟著出事。不對,我臉色立刻一變,問他是不是老煙出了什麼事兒,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他為何看到我會如此激動。
伢仔連連搖頭說沒有,可我卻不信,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實話實說。
他看瞞不過我,這才重重的歎了口氣:“你跟我來吧。”
我往後看去,四姑娘和琴劍也從黑暗裏走了出來,伢仔看了他們一眼,對於四姑娘的出現他好像並不是很激動,反而是看到琴劍,他的眉毛一挑,輕佻的吹了個口哨,說:小道士,你回來了?
我扶著額頭,敢情琴劍吹口哨的動作是和他學的?
這動作和表情簡直一模一樣,隻是伢仔更為流氓一些罷了。
琴劍見到伢仔跟見到了親人一般,笑嘻嘻的就湊了上去,兩個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最後還是伢仔想起了正事這才結束了兩人之間的話,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和他走。
我說不上自己的是什麼心情,原本我很擔心,可是看伢仔和琴劍互動的樣子,我又覺得老煙不可能有什麼大事,否則伢仔哪有心情?可是他現在這個樣子又非常的凝重,我一時間有些搞不準。
因此我也沒有多問,隻跟在伢仔後麵往墓室裏走去。
墓室不小,一口棺槨橫在中間將墓室分為了四麵,昆布正站在其中的一邊,老煙靠在他的身上一臉的虛弱。
我忙跑上去問他是怎麼回事?昆布衝我搖了搖頭,緩緩的將老煙放在旁邊,這才帶著我們到了另外一邊,神色有些猶豫,看起來像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我被他這樣搞的心煩意亂,讓他有什麼說什麼,我肯定能受的住。
許教授和老夏聽聞我的話倒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特別是許教授,開口問:“長安你在胡說什麼?”
“不是老煙出了事嗎?”我更加奇怪。
許教授聞言頓時明白了什麼,責怪的瞪了一眼伢仔,隨後道:“別聽他胡說,沒有什麼大事,老煙隻是中了毒,昆布已經在想辦法了。現在難的是我們根本過不去那個溶洞,長安,你做個決定,我們是撤退還是怎麼做?”
“溶洞?”我自言自語,想起琴劍口中那個滿是毒蛇的地獄溶洞,立刻問老煙是不是中了蛇毒。
許教授連連點頭,隨後指著棺槨背麵說你去看看吧,老鄭頭那幾個人已經嚇破了膽,躺在那裏動都動彈不得了。
我繞過他們來到棺槨背麵,隻見老鄭叔正半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盯著前方。鄭老二那幾個也沒好到哪裏去,但到底是壯漢,不至於像老鄭叔那樣完全動彈不得,他們更像是不願意動。
我順著老鄭叔的視線看去,隻見那裏白茫茫的一片,看起來像是唯一的入口,可這奇怪的霧氣卻擋住了我的視線,裏麵到底有什麼我也看不到。
“對,就是這裏!”琴劍突然喊了一聲:“我都說了這裏不能去,你們偏不聽,現在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