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殘殺?”我更不可思議了。
夜星搖了搖頭:“不是,一切等請了問罪台再說吧。”
問罪台這東西隻有夜星知道,也隻有他會請,本以為會有個非常濃重的儀式,可夜星隻是從地上撿了一個蒲團,擺在佛像麵前,然後跪在上麵念了一段佛經便站了起來:“問罪台已好,我先上前問罪。”
“等等,怎麼問?”伢仔好奇的道。
夜星跪伏在蒲團上,恭敬的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做了個敬香的動作便退到了一邊,示意這樣便可以了。
“這麼簡單?”伢仔將信將疑。
夜星隻說每個人都得這樣走上一遍才算。
屠夫率先上前,大喇喇的跪下,照著夜星說的做了,然後完好無損的退了回來。
劉寒秋和長空也沒有異議的做了,可其他人包括老煙都覺得這不靠譜的很。
夜星並不勉強,而是施施然的站在一邊,說問罪台已經搭好,能不能過或者有沒有信心過,隻能看我們自己。
“這小瓜慫有意思,不過就是磕幾個頭,爺爺我來。”老憨隊伍裏走出一個體型與聲音非常不搭的瘦小黑漢子,他大踏步上前,直接跪倒在蒲團上,三個頭磕的咚咚作響,隨後直起身體:“嘿,我這可夠……”
他這句話沒說完人就不動了,老憨喊了一聲也不見他有反應,隻好上前推他。可是這一推卻出了問題,他整個人居然往前一撲,直接砸在了地上,發出了悶響聲。
“老三!”老憨吼了一句,將人翻過來,這人已經斷了氣,表情還帶著嘚瑟,想必是因為他覺得自己過了關。
老憨將屍身放平,起身突然衝到夜星身邊,揪起他的衣領:“你他娘的耍了什麼花招?”
“是他罪孽深重。”夜星淡定的道。
老憨一拳頭就揍了上去:“罪孽深重?你當老子不知道,在場的每一個犯了事都夠槍斃好幾回了,怎麼不見你們有事?”
夜星還是那副樣子,老憨一拳頭接一拳頭,屠夫衝了上去和他扭打成一團,其餘人紛紛都掏出了槍支。
“你們都住手!”一看事態惡化,老煙拚命吼了一句。
可已經來不及了,老憨那邊先開了槍,屠夫被老憨鉗製著根本沒地方躲,瞬間中槍而亡。
劉寒秋大吼了一聲夠了,快速的衝到屠夫麵前,黑著一張臉盯著開槍的人。誰也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隻知道一道銀光閃過,那人的腦袋便搬了家。
血流了滿地,血腥味衝鼻。
我愣住了,事態發展的太快,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是如今這幅樣子。
“你們是想都死在這裏嗎?”老煙幾乎用盡了全力喊出了這一句話,這才讓殺紅了眼的雙方停了下來。
三具屍體躺在那,估計它們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老煙,今天你不給餓一個說法,就是死,餓也要拖著你們一起。”老憨喘著粗氣,眼神猩紅。
我猛然怔住了:“你、之前是不是你?”
那雙猩紅的眼睛跟之前洞中出現的眼睛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