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圈了,呐呐的問你們不是在前麵嗎?
“我們走了一段,發現你沒跟上這才折返回來,一路喊你,你沒聽到?”老煙看了我一眼,我忙搖了搖頭。
他臉色變了,問我剛剛究竟遇到了什麼,不至於幾個人和我擦肩而過都沒有注意到。
我連忙將遇到紮西的事情說了,老煙眉頭皺了皺,扭頭問昆布南疆有沒有這樣的法子?
“有。”昆布簡短的回了一句,隨後破天荒的解釋了一句:“雨大,我忽略了。”
老煙擺了擺手,顯然沒有懷疑他,隻是問他紮西說的話靠不靠譜?是不是真的可以不用防備這顆定時炸彈。
昆布難得的冥思苦想,隨後點了點頭:“暫且信著。”
“先走吧,這雨怕是停不了了。”秋小姐抹了把臉,在這樣的雨勢下她看起來有些狼狽,不過濕透的上衣卻帶著別樣的誘惑。
有了紮西這個插曲,老煙更加謹慎,牢牢的跟在我後麵,有一點風吹草動第一反應就是護住我!
若是沒有和秋小姐那番談話,我最多隻以為他是在照顧後輩,可是我現在明白,他是在切實的實踐他對陳連長的承諾,一時間不由的有些感慨。
好在後麵的路沒有再出什麼岔子,在大雨中穿梭了大約半個小時後,我們找到了一個山洞,昆布讓蟲子進去探路確定裏麵安全之後,我們這才著急忙慌的跟了進去。
我將袖子上的水緩緩擰幹,罵道:“也不知道這雨下到什麼時候。”
“估計有的下。”老煙看了一眼天色,隨後招呼我們往山洞裏走走,看看有沒有幹柴可以燒,山間晝夜溫差大,我們裹著濕衣服的話容易著涼。
好在這山洞裏還有些樹枝,將它們堆起來燒了兩個火堆,便圍在一起烤衣服。
夜色漸漸降臨,溫度也低了下來,我們將睡袋裹在身上圍著火堆聊天。昆布照樣不參加,偶爾恩上一聲已經是極為給麵子了,伢仔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向活潑的他竟然悶悶的縮在那裏,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
“小伢仔,你不會被嚇住了吧?”秋小姐正在將壺裏的酒分給我們,讓我們喝點驅寒,在遞給伢仔的時候,調戲著說了一句。
伢仔抬頭看了一眼秋小姐,隨後又低下頭,一雙眼睛被霧蒙蒙的墨鏡擋住,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秋小姐似乎愣了一下,隨後戳了戳一旁的老煙,老煙搖了搖頭示意我們不要管。
之後,伢仔便躺在一邊睡了,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也是沒睡著。我有些擔憂,趁著老煙出去方便故意跟了過去,朝山洞努了努嘴:“他怎麼了?”
“他當年被丟棄的時候就是下雨天。”老煙歎了一句,解決生理問題後就和我站在山洞口能避雨的地方聊起天來。
我張大了嘴巴:“他不是孤兒嗎?”
老煙瞪了我一眼說人總不能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他也有父母,隻不過因為嫌棄他所以丟棄了他,當時他隻有四歲,不過也已經有記憶了。
“那也是個大雨天,他父母騎著自行車將他丟在了郊區,他追了很久都沒有追上父母,就這樣變成了孤兒,差點沒餓死。直到七歲遇到了老許,他這才算是有了個家。”老煙抽了口煙:“這些都是老許說的,不過我總覺得伢仔這娃應該還瞞著點事兒,怕是誰也不想說吧。”
我聽著隻覺得奇怪,不明白伢仔好端端的,父母為什麼要嫌棄。
老煙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知道伢仔為什麼總帶著墨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