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煙臉色凝重,也沒有回話,隻是不停的敲著。而且我注意到他敲的很有規律,而隨著他有規律的敲動,底下的哢嚓哢嚓聲也越來越規律,似乎在迎合著他。
沒一會兒老煙便起身:“盲俠他們在下麵。”
“什麼?”我懷疑自己聽錯了,可看老煙一臉著急找機關的樣子我就知道他沒有開玩笑。
我從背包裏拿出撬棍,說那麼麻煩做什麼,這裏也不一定有機關,直接撬開不就行了?
誰知老煙卻一臉恐慌的奪過我的撬棍:“不行!底下什麼情況我們還不清楚,萬一有什麼機關,我們觸碰了,很有可能就埋了他們。找找看,既然下麵是空的,就一定有機關。”
看他這樣我也不敢在亂來,不時的在地麵摸著,隨後我想到什麼,便做了個動作:我佯裝這裏還有王座,就這麼坐下來,然後手緩緩的在兩邊摸著……
“有了!”果然,不過一會兒我便摸到了一處指甲蓋大小的凸起,說是凸起其實也就比地麵高了一點兒,若不是上手摸根本就看不到。
“老煙,能按嗎?”我詢問著看向老煙。
老煙走了過來,先是趴在地上敲了一頓,然後衝我點了點頭:“我和他們說過了,按吧。”
我深呼吸一口氣,慢慢的按了下去。
伴隨著哢哢的聲音,王座底下的磚塊緩緩的移開,隨後我便看到眼前的老煙越來越矮了-----我忘了自己還坐在王座的位置!
“長安!”
老煙喊了我一句,伸手就拉住了我。
我往底下看了一眼,隻見底下黑乎乎的,我試探的喊了一句:“盲俠?”
“長安?”
盲俠回了一句,在我回應之後,我明顯感覺到他鬆了口氣,隨後又變了臉:“毒蛇受傷了,快點下來!”
“你開下手電筒,我看不見。”我衝他喊了一句,他拍了拍腦袋說他忽略了這一點,之後我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後手電筒便亮了起來。
下麵其實也不高,我讓老煙放開我,便跳了下去,隨後老煙也跟了下來。
這裏應該是女王避難的地方,地方不大,但東西一應俱全,甚至周圍還布置了不少的機關孔洞,還好我剛剛沒有用撬棍亂撬。
“毒蛇受了什麼傷?”
我匆匆打量了一下四周便詢問盲俠。
盲俠臉色不大好,領著我們往密室的角落走,我跟了過去,看到了毒蛇,隨後我的臉色變了。
毒蛇閉著眼睛靠在角落裏,顯然已經昏迷了,他渾身都是血,一時間竟看不出來他傷了哪裏,隻從他灰白的臉色看出他十分的不妙。
“哪裏受了傷?”我忙問了一句,看這血量,傷口應該還在流血,必須要及時止住才對。我想要質問盲俠怎麼不給他看傷,可是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盲俠的臉色更加不好了:“全身。”
“什麼意思?”我瞪大了眼睛。
盲俠呐呐的道:“我也不知道,我們被人臉怪物逼著進入一個通道的時候,他叫了一句,突然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一開始他也沒說,直到後來他整個身子便開始冒血才告訴我,我知道他不能挪動,於是想找個地方給他看看,可是誰知道誤打誤撞卻進了這裏,之後就出不去了。”
盲俠說他在底下摸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他們進來時的入口,毒蛇又不能動,他隻能在這裏等待,好在剛剛聽到了上方傳來的聲音。
“你也不怕是餘成澤?”老煙一邊給毒蛇檢查傷口,一邊問道。
盲俠不在意的道:“就算是他,隻要有了出口,總歸是有希望的。”
“怎麼樣?”我焦急的問道。
老煙黑著臉說狀況相當差,雖然不至於全身都是傷口,但也差不到哪裏去,就他檢查這麼一會兒,就看到肩膀、腹部、胳膊上至少有五處傷口了。
“這傷口古怪的很,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穿透一樣,可盲俠你一直和他在一塊,怎麼會就他一個人受傷?”
老煙抬頭看了盲俠一眼,後者忙道:“我也不清楚,那個通道上似乎有什麼東西。”
“盲俠。”老煙打斷了盲俠的話:“你到底在忌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