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吳亞亞問道。
“你們在河邊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陳煥一個字一個字地重複了一遍。
吳亞亞總算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她開始回憶在河邊自己和南宮清澤說了些什麼話,有沒有什麼不能讓別人聽見的。洗菜的事情當然是在哪裏說都沒有問題,互相調侃也不是什麼問題,不過他們似乎還說點少兒不宜的話題……
被人看穿了自己試圖隱瞞的事情,吳亞亞的確有些不好意思,現在陳煥又特地將這件事情拿出來說,她更加不好意思了。她自己親了別人一下,然後又沒給人家一個交代,是有點說不過去。不過這件事就算有點那什麼,那根陳煥也沒有關係啊。
所以吳亞亞依舊很糊塗,她不明白陳煥到底想表達什麼。正想開口詢問的時候,吳亞亞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時她和南宮清澤兩個人是在河邊,距離陳煥有好一段距離呢,他怎麼可能聽到他們兩個說話?除非陳煥偷偷地摸上來,躲在他們後麵的不遠處偷聽。
吳亞亞的臉色僵了僵,看向陳煥的表情也變得詭異起來。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去偷聽,就說明這人人品有問題,吳亞亞瞬間開始懷疑自己現在和他同處一室是不是正確的了。說起來她和這個人隻是剛剛認識,卻毫無防備地將人帶進了自己的房間,如果他是一個壞人的話……
吳亞亞的眼前閃過那天在竹林裏發生的事情,眉頭開始皺了起來。
陳煥一直注意著吳亞亞的表情,她臉上的每一個變化都被他看在了眼裏,並在心裏進行分析,推測吳亞亞的真實想法。這麼一番行動之後,吳亞亞的所思所想基本就逃不過陳煥的眼睛了。她實在是太過簡單了,什麼事情都畫在了臉上,陳煥還從來沒遇到像她這樣好猜的人。
他突然有些不忍心繼續這麼戲耍她下去了,便歎了一口氣說道:“別胡思亂想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吳亞亞雖然已經開始懷疑陳煥的人品,卻還是有些好奇他的說法。
“你覺得我這人品行有虧,空恐怕是新書不良之人,懷疑自己是不是信錯了人,不應該把我這種剛認識沒多久的人讓進了屋子,但心我會對你不利。”
陳煥一段話說得無比流暢,吳亞亞的臉色卻是立刻白了白,她猛地從床邊上站了起來。這個陳煥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將她心裏的想法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還這樣神色平靜地說出來給她聽。
吳亞亞簡直有了奪門而出的衝動,她頭一次像現在這樣懊悔自己不夠謹慎。
“你……你怎麼知道的……”吳亞亞結結巴巴地說道,始終保持著要隨時逃命的姿勢。
陳煥笑了起來,說道:“我要是壞蛋,你早就已經沒有命在了,哪裏還能等到現在?所以說還是坐下吧,我的事情還沒有說完呢。”
他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如果他從剛才就動手,那麼吳亞亞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機會,直接就被他得手了。這麼一想她果然安心了許多,重新在床邊坐了下來。
“我對你沒有惡意、”陳煥不忍心將吳亞亞逼得太緊,因而開口向緩解一下房間裏麵緊張的氛圍。
吳亞亞苦笑了一聲,她為什麼會遇上這麼一個有些可怕的人呢?輕易就猜出了她的想法,還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得知了她和南宮清澤的對話。莫非是用的竊-聽-器?那不可能,就算是吳亞亞,她也有做過一些基本的訓練。信息的保密是吳家每一個人都需要學習的,吳亞亞也不例外。她非常肯定自己全身上下以及攜帶的行李裏都沒有竊-聽-器這種東西。
“說吧,你想做什麼?”吳亞亞有些蔫蔫地說道。
陳煥換了一個姿勢,他臉上的笑已經全部消失了,現在隻剩下了一本正經。可見他平常那副笑嘻嘻的話嘮模樣也是裝出來額,現在的才是他的真麵目吧,或許他有很多麵,連現在的樣子也不是他的真麵目。不論如何,吳亞亞的麵前正坐著一個手段高超、不知道懷著什麼目的接近她的人。
“你不想先聽聽我是怎麼知道你們的談話內容的嗎?”陳煥開口說道。
吳亞亞沒有接話,她的確想知道,就算現在正麵臨的處境有些古怪,好奇心還是很旺盛啊。
陳煥接著說了下去,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道:“我的聽力特別靈敏,對常人來說不可能聽得到聲音的距離,我卻可以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