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嘶......”不等沈顏歡回答,他冰涼的唇貼在她耳後,向下吻在了她脖頸動脈處。
也許這應該稱之為咬,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詞語來形容此刻韓亦晨的行為,沈顏歡隻能想到一個——廝磨。
感官和體驗都太刺激了,以至於等韓亦晨把她鬆開的時候,沈顏歡還瞪大著雙眼。
這人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咬她。
這頭沈顏歡還沒緩過神來,韓亦晨細密的吻就又落到了她臉上,這次他非常溫柔,動作輕到像是在描繪最珍貴的寶物。
須臾,才聽見韓亦晨聲音哽咽地說:“我差點就把你弄丟了。”
他把臉埋在沈顏歡的頸窩間,像是在和她保證,又像是在宣讀誓言一樣說出一句話:“我永遠都不會再犯這次的錯誤。”
到了這會兒沈顏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她的晨哥哥是在自責啊,他在怨自己。
但這又怎麼能怪他呢,他總不能時時刻刻幹什麼都把自己帶在身邊。
沈顏歡連忙低下那雙紅了的眼睛,抬手戳了戳他結實的胸膛,“我們之前的計劃很周密,誰都想不到R組織的人會這麼明目張膽的過邊防海域,他們發生內亂更是始料未及。”
說完,沈顏歡悄悄用餘光看著一眼韓亦晨,又聲音軟軟糯糯的開口認錯:“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以後都聽你的,以後......以後我不會再讓自己涉險了,你別怪自己啊。”
甲板上海風輕輕的吹,鹹鹹的,吹走了籠罩在這方天地的陰霾。
“好。”半晌,韓亦晨才說話。
一陣膽寒後怕,韓亦晨此刻心裏隻剩下慶幸,他知道自己生性薄涼,以前甚至連正常人該有的情緒波動都極少會在他身上出現,可自從沈顏歡初到京都,又說喜歡他,還說是為了自己才來京都上學的,韓亦晨現在都還記得,那天晚上他有多開心。
這世界上最珍貴的就是失而複得,天知道當他聽見槍聲時那種心像是被撕碎的感覺。
還好,她此刻就在自己懷裏,觸得到,看得見。
——
四月,初春的傍晚微涼,晚風吹拂著樹條,枝椏抽芯,從南部雲省回來,已經三個月了。
自從那次遊輪事件之後,韓亦晨對沈顏歡的事情時時注意,對她的關心程度簡直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出門逛街要跟著,就連沈顏歡去集團上班他也要陪著,如今盛天集團裏員工每天最大的八卦就是:
“快看快看,韓總又跟著咱們沈總過來了。”
“是韓總還沒追到咱們沈總嗎?要不怎麼天天來咱們公司?”
“什麼呀,據小道消息,這兩位馬上就要舉辦婚禮了。”茶水間總是給員工提供八卦信息交流的地方,在這裏你能聽到整個公司甚至整個Z市最具時效性的‘新聞’。
“消息可靠嗎,我可是聽說沈總今年才二十歲啊。”
說到年齡問題,總會有沉浸在大叔愛情觀裏的小姑娘為‘愛’發聲:“在愛情麵前年齡是問題嗎,二十歲不正好是國家允許結婚的年齡?韓總看著就比咱們沈總大,肯定也過法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