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郊區的一間廢棄工廠。
男人穿著一身西裝坐在沙發上,麵前放了一張四角桌子,桌子上放著酒杯和醒酒器。
他抬手,身邊的人就把醒酒器裏的紅酒倒在了酒杯裏,遞給他。
男人搖晃著酒杯,低頭抿了一口,問:“秦叔,那個女人派人跟著了嗎?”
被叫秦叔的人畢恭畢敬的說道:“少爺,都安排好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了一陣敲門聲。
“我去開門,應該是跟著的人回來彙報情況。”
門打開,看見來的人是丁慧慧,秦叔就放她進來了。
男人看見丁慧慧狼狽的樣子,臉上的嫌棄溢於言表,可丁慧慧還不自知,進來就往男人身邊湊。
“陳逸,我今天被沈顏歡欺負了,你看。”丁慧慧摸著自己被打腫的臉說:“我臉上的傷全是沈顏歡打的,你要給我報仇。”
丁慧慧提到沈顏歡,一下子將男人的思緒拉到幾個月前。
當初沈顏歡把他送進監獄,他本來以為他這一生就這樣完了,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是R組織唯一的繼承人。
原來他的親生父親並沒有死,那個人也不是他小時候記憶裏的那個父親,他的真是身份是R組織的教父,當初他的親生父親被仇家追殺,受了傷,逃到了大山裏,然後就和母親生下了他。
母親並不知道他親生父親的身份,父親的傷養好之後就走了,後來他母親發現自己懷孕了,慌亂之下她就隨便找了一個人結婚,就這樣把他的身世改寫了。
他父親說當初他回來找過母親,但是村民都說他們搬走了,不知道去向。
陳逸知道他親生父親並沒有撒謊,因為他母親說過,生下他之後他們就舉家搬出了大山。
見陳逸沒有反應,丁慧慧抓住了他的胳膊,嬌聲道:“陳逸,人家都被打了,你看看,都出血了。”
陳逸看了一眼丁慧慧被打成豬頭的臉,不動聲色的把胳膊從她手裏抽出來,問:“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丁慧慧以為陳逸是在關心她,心裏沾沾自喜,添油加醋的說道:“就是沈顏歡她一直就看我不順眼,今天借著劇情打了我好幾巴掌,她就是故意的,然後導演還怪我演的不好。”
陳逸聽了丁慧慧的話,皺著眉,臉上的厭惡更重,他看著丁慧慧,人怎麼能蠢到這種地步,看來當初同意讓她跟在身邊是個錯誤的決定。
陳逸不耐煩的對丁慧慧說道:“行了,你先回去,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來這裏找我。”
丁慧慧聽見陳逸說不讓她來找他了,一下子就慌了,哭聲也止住了,“可是我想你啊,我想待在你身邊照顧你。”
陳逸看著丁慧慧不說話,他幻想著,這話要是沈顏歡對他說的該有多好。
嗬,沈顏歡,她恐怕永遠都不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吧,她隻會溫柔的看著那個男人。
那天在法院的場景他畢生難忘,但那又怎麼樣,就算沈顏歡對他沒有一絲情誼,他卻還是愛著她,也永遠不會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