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天雕琢的人必然受到神的恩寵,無論走到哪裏,這二人都能輕而易舉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當二人一起到達宴場上時,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無論是欽慕的,豔羨的,還是嫉妒的、、、、、、
樹大招風,裴玉凰以一種全新的姿態回來,自然會讓很多心懷鬼胎的人心存恐懼,於是,所謂的勾心鬥角便由此展開。
二人剛坐定不久,便有人開始發難,一個身著鮮麗長裙的妖媚婦人嬌笑著說道:“王上,九世子這般風采不凡,臣妾想,不止是武功修為,在歌賦詩詞上的造詣也定是非凡吧。”她是王上向來寵愛的淑妃,仗著家裏的勢力與王上的寵愛,在宮裏頗為霸道,然而不能不說她愚蠢。誰都知道,裴玉凰子幼年被流放北關,自然沒有機會學習。她本是想讓裴玉凰出醜,卻生生牽扯出了一段宮闈秘事,令人難堪。若因此造成裴玉凰父子二人之間的嫌隙,那對剛穩定下來的裴國是大大的不利。
裴王聽後心中不悅,剛想讓人將淑妃拉走,裴玉凰已經站了起來。
麵對著眾人的眼光,裴玉凰淡笑著回答:“公子傾鳳在此,兒臣怎好獻醜。不過,若能邀得公子傾鳳的伴奏,兒臣不介意獻醜一段。”
眾人自然而然地將目光投向那在一邊靜靜喝酒的白衣人兒。
等了半晌,鳳涅笙放下手中的酒杯。答道:“世子相邀,傾鳳怎敢不應。來人,將傾鳳的鳳尾琴拿上來。”
不一會兒,宮人將琴拿來,鳳涅笙淨手坐定。遙看一眼那光彩奪目的紫衣男子,纖指一撥,鏗鏘有力的錚錚之聲轟然而出,裴玉凰挽劍,一招一式都豪氣淩厲,宛若金戈鐵馬萬夫莫開。宮殿中瞬間充滿了一種莽莽浩蕩之氣,令男兒們仿佛置身戰場,執長劍熱血酣戰,此時,任何一個男子都生出一股激情,恨不能馬上奔赴戰場,與敵人一較高低。琴聲漸漸低沉,裴玉凰的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一招一式透著一股氣竭的無力,眼神深處含著疲乏,宛若曆盡生死回望殘骸的蒼涼,竟是悲戚。驀地,有人落了淚。二人的表演竟是這般精彩,宛如融入了靈與魂,令看者,聞者,身臨其境。
當一曲作罷,當一武作罷,所有人都還沉浸在剛才的表演中,久久不能回神。
裴玉凰與鳳涅笙相視而笑,同時收手。裴玉凰單膝跪地道:“兒臣已表演完畢,不知父王是否滿意。”話雖如此詢問,眉宇間卻盡是自信。
“好,好,好、、、、、、”裴王仿佛被震驚得說不出其他話,隻是不斷地重複說好。
好啊,這個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已經老了。想到這裏,向來冷清的裴王竟生出了韶華易逝的無奈之感。
誰說少年好,隙駒而過;誰識老人愁,顧首紅綃。
原來茫茫人世,最不易抓住的就是年少,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