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誇獎,裴玉凰忍不住笑了。那笑容入目刺眼。鳳涅笙黯然低眉。
裴玉凰,無論你以前是多麼痛恨他遺棄了你,當他再一次向你伸出手時,你依然會毫不猶豫地接過。骨肉情親,本該是血濃於水的牽絆。那傾鳳即將做的事,你可會認同?
不,你不會,你對傾鳳的縱容,傾鳳並不是不知,然而即便如此,你也會有你的底線,任何人也不可觸碰的底線。
鳳涅笙扶著純光下馬,來到裴王的麵前叩拜。
裴王依舊如往常一樣,在鳳涅笙還沒有屈身下去的時候就阻止了鳳涅笙的行動。
鳳涅笙也不矯情,立起身來。
“好,我大裴的智囊和戰神都回來了,且看那些小國還敢在孤王的麵前叫囂。”
裴王自豪地大聲說道。此話一出,臣子四方應和。
待眾人都笑得出不多的時候,一個白胡子老頭騰騰走出來,弓腰說道:“王上,旅途勞累,九世子和傾鳳公子一定都累了。且容他二人歇一晚,才好出席明晚的慶功宴啊。”
裴王點頭,“卿所言正合孤意。”
第四十四章
九世子回京,裴王為其安排了好了府邸,可裴玉凰不知到用了什麼理由說服裴王,慶功宴之前,可暫居鳳涅笙住所。至於純光,鳳涅笙以其身體不適,加上身為女子照顧多有不便的理由將她送往自己的知交好友的瑕沁坊中。
鳳涅笙的府邸不大,異常的清雅。園中種著不知是什麼品種的蘭花,府院周圍也種著稀疏的勁竹陪襯。園中有一條小河,從外麵引水而入。河上是一條青石鋪就的小橋,帶著江南的典雅風韻。從橋上走過去,可以看見竹葉的濃蔭下放著一方石桌,那上麵還擺著棋盤和棋子,落竹之葉殘留在石桌上,不願離去。
傾鳳,你當真是絕世的人兒,單看這府中布局,便可窺探你的淡然清雅。
一路走來,景物雖美,卻不見人氣。裴玉凰不禁好奇地問道:“鳳兒,這府中的下人呢?”
瞥了一眼當慣主子的人,鳳涅笙收拾著石桌上的棋局答道:“傾鳳早在相遇時就對你說過,傾鳳不喜與人接觸;再者,傾鳳並非殘疾,日常生活瑣事還難不倒在下。”
哦。裴玉凰大悟。心裏禁不住雀躍起來,這不就是說,到明晚慶功宴之前,他就可以一直和鳳兒獨處了。
“今日天色已晚,先睡吧。”鳳涅笙竟是說完就要走。
忙叫住已是一臉疲憊的人,裴玉凰問道:“鳳兒,我睡哪呢?”
半眯的眼睜開。鳳涅笙有些暗惱自己因為疲憊竟忽略此事。
“這、、、、、、”客房沒有派人打掃過,倒是自己的那件屋子,在離開之前是安排了人去打掃。雖然之前也在一起睡過,但、、、、、、
瞥了眼一臉無辜的人,咬一咬牙,鳳涅笙道:“要不今夜,就與傾鳳同寢。”說完率先走進了屋子。
與傾鳳同寢,同寢、、、、、、裴某人的腦中已經閃過了無數的畫麵。
不行,不行,打住!
裴玉凰拍了拍自己的臉。可似乎沒用,他的臉呈持續走紅趨勢。
夜是很美妙的時間,而今日的夜對裴玉凰來說格外的不同。
小心翼翼地喚了聲身旁熟睡的人,沒反應。看來連日的奔波的確是累壞了,不過這對某人來說卻是大好事。
轉過身點住鳳涅笙的睡穴,裴玉凰慢慢靠近那張熟睡的傾世容顏。直到接觸到那清冷的唇,裴玉凰緊繃的身子才刹那放鬆。
輾轉流連,抵死纏綿、、、、、、
本該沉睡的人的手在身側慢慢握緊,眼睫輕顫,眼角滑過一行清淚。
裴玉凰,傾鳳能給你的,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