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場奢靡的夜宴,隻可惜少了公子傾鳳。”
正直眾人行樂時,一句話的聲音不小不大,卻正好可以讓所有人都聽見。
少許人臉上出現緬懷之色,更多的人卻是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上座之人的臉色,畢竟坐上之人才是關乎他們性命的存在。
裴王抬頭,隻見一人赤足斜坐於宮殿的房簷之上,黑發張揚,與玄衣共融在一片夜色中。紅瞳熾烈若火,冥冥紅光仿佛要焚盡一切。
“任國世子任蕭逸。”裴畫秋吃驚地捂嘴呼道。
任蕭逸冷笑地看著下麵的眾人,“公子傾鳳已去,戰神裴玉凰逝世,裴國何以稱國?哈哈哈、、、、、、”
聽及此言人群開始慌亂,紛紛猜測任蕭逸是否有下戰書之嫌。
“放肆!”裴王氣得渾身發抖,一把將酒杯摔在地上,“你區區一國世子,膽敢與孤叫囂。來人,給孤把這個妖人抓住。”
衛兵聽令,持刀拿劍蜂擁而上。
而在任蕭逸看來,湧上來的衛兵們無異於螻蟻。可不是,衛兵們尚未接近宮殿,便被一條白綾打了回去。那白綾像是一麵牆,縱衛兵幾何,始終無法攻近。
趁著衛兵吸引了任蕭逸的注意力,裴阡陌從另一方來到屋頂,打算從後方偷襲。正待一劍刺穿任蕭逸的時候,哪料任蕭逸人一轉,用白綾將殺招擋了回去。
“嗬,原來四世子就是此等小人。當真枉費鳳兒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任蕭逸滿麵譏誚地說,“她真是錯看了你。汝非豪傑!”
“你知道什麼!”裴阡陌暴嗬,劍氣越發伶俐起來,“正是因為鳳兒為我做了這麼多,我才不能讓一切功虧一簣。”
“何必為你的野心找借口。若鳳兒回來要你放下一切你會肯?!”
“偽君子!”任蕭逸說道急處,眼裏的赤火更加濃烈,一揮白陵,將裴阡陌打下房頂。
饒是裴阡陌竭力閃開,可他那功夫怎可與任蕭逸相比。從屋頂上摔下來,胸口的血氣不斷翻滾,一個不忍,鮮血直衝口出。裴王長恨,命人扶裴阡陌回宮休息。轉身便要向任蕭逸討個說法。
“好了。”任蕭逸站在屋頂,以寒月為背景,任寒風吹颯。“本世子沒空與爾等浪費時間,一月之後,本世子將駕鐵騎而來,我任國金戈定要踏平爾等戲留之地。哼!”說完,隨風而去。
禁不起嚇的女子已經開始嚶嚶哭泣。任國四世子是與裴玉凰齊名的戰神,用兵如神早已威名遠播。若當世誰還能與其一搏,當屬裴玉凰為不二人選。隻是裴玉凰已經墜崖身亡,說不定早已與塵土為伍。裴國,該如何是好?
國宴被任蕭逸一攪亂了氣氛,裴王暴怒甩袖,離席回宮。眾公子王孫,妃嬪媵嬙亦爭相離開,仿佛這裏是那即將起事的是非之地。
一場奢靡繁華之後,餘下的不過是殘羹冷炙。當寒風蕭蕭而過,酒味,菜味,血味、、、、、、全膩在空中,濃得化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