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叫叫咧咧,即使是靈萱嘴硬,但是心到底是軟的。或許她早就該讓北冥暉來見見他的萱姨,以後他們的相處機會會很多呢!
腳步移到那神色未動的人麵前,身子蹲了下來,嘴角露出無奈的笑意,“灰子,說好要保護你一輩子的,白子果真是食言了。”
手指輕輕的握上那極盡瘦弱的手,緩緩的將元氣渡進去,“灰子,你知道你有多麼的幸運。有兩個女子都為你死心塌地,所以少我一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
“灰子,我的發已經全部變成銀發了,現在隻靠著法術維持著。剩下的一點子元氣,我想對你是很有用處的。”
暉淩依舊的沒有表情,那眼眸一絲一毫的焦距都沒有。但是整個人梳洗的十分的幹淨,可以看得出靈萱照顧的很好。
“灰子,白子居然不知道跟你講什麼了。”藍水瑤微微的歎氣,輸著元氣的手有些顫抖,“灰子,這一生白子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遇見你。”
眉眼瞧見靈萱已經帶著北冥暉過來,輸著元氣的手便是放了下來。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暉淩,而後站起。
“暉兒,我們走吧。”
北冥暉尚不懂得其中的道理,隻得跟著母後。靈萱在背後使勁了白了一眼,“暉淩哥,宛白姐當真就這樣走了!”
靈萱是矛盾的,她是氣宛白,但是心中總是希望著能夠和好如初的。走到暉淩的身邊,伸手要握住他的手,一探不由的一愣。轉眼望向那座椅的上的人,那雙眼哪裏是沒有焦距的樣子。
“覺得萱姨怎麼樣?”
“怪女人。”
藍水瑤忍不住輕笑,“暉兒,記得以後要多去看萱姨。”
“那暉兒要跟母後一起去。”想起靈萱的樣子,北冥暉不由的說道。
藍水瑤一愣,握了握緊北冥暉的小手,“暉兒,你應當要勇敢一些,知道嗎?”
北冥暉甚少讓藍水瑤擔心過,剛剛靈萱也說他比不上北冥熠炫的膽量。如今一看,甚是。心中有不舍,可是真的是來不及了。
周圍的氣溫有些許的冷意,這條路是通向冰窖的。北冥暉隱隱之中覺察到了什麼,內心雖然有所知曉,但是還是發慌。
七年,藍水瑤都未曾來過這裏。她怕,怕的是自己會陷入瘋狂而沒有理智。如今,當冰窟的門打開,竟顯得如此的淡定。
北冥熠炫,她的帝,什麼都沒有變。唯有那緊閉著的眼,已經看不到他那專屬的琥珀色。
“父、父王……”
若是沒有北冥暉的叫喚,藍水瑤甚至覺得這還是一場夢境。他就這般好好的睡在那裏,一如往常,沒有改變。
“暉兒,看到父王了?”
北冥暉微愣,弱弱的點頭。
“給母後些時間,好不好?”
像是預料到什麼一般,北冥暉狠狠的抓住藍水瑤的手,“母後,不要讓我走,我跟你一起陪父王。”
“暉兒,你知道嗎?這七年,因為有你母後才能夠活到現在。痛苦了七年,暉兒還是不肯放過母後嗎?”
北冥暉有聽說很多,各種關於父王母後的故事。他不相信,可是現在看來。他已經失去父王了,他不要再失去母後。
“暉兒,沒用的。”
沒用的,她已經到達極限了。身上的法力一天天的消散,對於他的愛愈演愈烈。藍水瑤覺得,隻要再過一秒都有可能倒地不起。
“母後,暉兒在外麵等你。”北冥暉的臉頰上滿是淚水,眨巴了眼。毅然的鬆開了手,往外走去。
“帝,他是我們的暉兒,真的很像你!”明知道是不可能,還是決定成全。
藍水瑤輕擺了一下衣闕,舉步踏入水晶棺內,俯身靠在他的肩上。嘴角開始洋溢起笑容,腦中不斷來回著那些畫麵,“帝,我從來沒有後悔遇見過灰子。對於你,我還真的想從來都沒有遇到。”
“折磨的我每天都睡不好,你倒是睡得舒服!”
剛剛出到洞外,身體迅速的轉暖。抬目眼睛都酸澀的可怕,溫煦的陽光都讓人刺痛。
“暉兒,你的母妃呢?”
是美麗的祁夜叔叔,北冥暉再也忍不住,“夜叔叔,母後她,她和父王在一起……”
果真是來晚了一步,永遠都是這樣。祁夜著急的抓住北冥暉,“快,帶我進去!”
祁夜是北冥暉最為敬重的人之一,當下便是帶著祁夜進入冰窖。那刺骨的寒絲毫都阻擋不了行進的步伐,卻是到達的時候兩個人都僵硬住。
晶瑩的水晶棺裏麵,雪白的衫跟黑色的襖相容,披散的銀發跟烏黑的發絲相纏。俊男美女,平靜的如同一幅畫卷般的美麗。周圍還徐徐的冒著絲絲的寒氣,更是宛若仙蒂。
‘帝,你錯了,我的願望,從來都不是這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