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的臉色不太對。”
些許的功夫,武翊還是比較的擔心。樹林中各種的野獸都有,放娘娘一人解手也是著為的不放心。於是,幾乎是在原地的打轉。
看到藍水瑤的回來,臉上的表情卻是極為的沒落。
“夜晚有些許的涼,過會便好了。”來到火堆邊,藍水瑤應付道。
“披著吧,得病了末將可不好向冥帝交代。”
藍色的披風,剛剛從武翊的身上解下,還留有一絲的體溫。藍水瑤看了他一眼,無奈的披在身上,靠著一旁的樹假寐。
那女子,是一頭銀白的發,垂至湖畔。那女子,怕不是尋常的女子。那女子,灰子喜歡那女子嗎?
腦袋中亂嗡嗡的,所有的片段都交織在一起,然後又回到他們剛剛擁吻時的畫麵。如此的纏綿,如此的溫柔,如此的忘乎所以。
心的一處隱隱的作痛起來,是失落,還是其他的……
許木麟何時回來,藍水瑤已無從知曉。第二日的晨曦,剛剛天空顯示出亮堂,軍號就迅速的響起。
哪裏還有半刻的遲疑,迅速上馬,整裝待發。
一路騎馬並行,藍水瑤沒有找到好的時機開口,連一句問都顯得無力。便是隻有看到,許木麟在馬上神采飛揚的樣子。
策馬加急,終於在天黑之前順利的趕到了前線。
此時的戰火已經是染紅的半片的天際,一瞬間閃入藍水瑤腦海的便是那場洶湧的火災。迷離般的場景,身下的馬匹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娘娘!”
錯落的回頭,看到的是武翊擔憂的神情。曆經了這麼多,怎麼輕易的打敗。藍水瑤扯了笑容,回敬給武翊。
握著手中的韁繩,加快了身下馬匹的行進。
街道兩側的傷者無數,哀嚎聲呻吟聲,陣陣都襲擊著耳膜。被染紅的地麵、戰旗,凝重的表情嚴肅的妝容。
“末將恭迎娘娘聖駕。”
跪著叩首,領頭將領,身後的士兵不過爾耳。臉上全都沾上了汙垢之色,卻是滿臉的堅毅。
“趙將軍請起,冥帝派遣將士前來,必定會守護住這片江池!”
“敢問娘娘,冥帝派遣了多少名的精兵前來。”
“二十萬。”
年逾五十,臉上些許的皺紋顯出無限的疲憊。隻一聽這個數字,再看向藍水瑤這麼一個女流之輩,趙將軍低頭些許的哀歎。
“趙將軍,冥帝說此戰應智取而不可力敵。這位是新上任的狀元,擔任本次的軍師。”武翊上前一步說道。
哪知趙將軍連連的搖頭,“武將軍,打仗你也是知道的。現敵軍已經增兵了一百萬,二十萬精兵,冥帝怎麼派遣了二十萬精兵?將士們的士氣現在已經全都垮了下來,怕是,人心更為的懈怠啊!”
些許的蒼老和虛弱,戰役打了近半個多月。傳來的消息,都是冥帝沉浸在溫柔鄉裏麵。這樣的帝王,讓下屬之人如何效忠。
他跟著冥帝已然好幾個年頭,他不信,可事實卻是分明的擺在那頭,令人心寒啊!
“將軍,冥帝派我過來便是要整舞士兵們的士氣。這場戰,輸了,我也不會苟活。”含笑,藍水瑤說的極為的認真。手堅定的握住,望著趙將軍,“帶我去看戰況。”
話一出,趙將軍為之一愣。這如花般的女子怎會懂得打仗,但看她臉上的神情又不是在說謊。便是低頭,往前帶路。
藍水瑤信步上前,完全的不為所懼。身後的武翊倒是佩服了一把,隻道原先便知不是尋常女子。今日看來,此女真當是讓人難以捉摸。
最後麵便是許木麟跟著,不發一語,不發神態,恍惚是意料之中。
平攤開地圖,耳畔還傳來陣陣的炮火的轟炸聲,雜亂的一片……
“敵軍現下是一百萬戰將,分為三路進攻我處,主要為正前方,騎兵五十萬,炮兵十萬。主攻這主要的城牆,北部的一處垮塌,形勢十分的險要。原先各處都置有機關,先都已被敵軍所毀。剩下的隻有是誓死搏鬥,情形險峻。”
趙將軍話語急促,望著烏黑的地圖,藍水瑤一時間根本就理不出頭緒來。現在狀況都是在殊死的掙紮,亦就是稍不留神就會被敵軍攻入。
城牆高幾十米,攀爬進入也需要一定的時限。隻防守不進攻,反倒將自己完全的陷入一個被動的局麵。
“趙將軍,現在剩下的將士還有多少?”武翊問道。
“也就二十萬,若冥帝再不派兵過來,怕的是連今晚都抵擋不住!”深深的無奈,濃濃的顯示出來。
“趙將軍,極力博取勝利是為了百姓的安康,不要萬不得已之時是絕不能輕言放棄。我藍水瑤是一介女流,不懂這戰場上的紛亂是非。但是,這個江山,我希望能和將軍一起誓死保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