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意?”老者聞言,渾身殺氣盡數散盡,一臉不解地看著這位自己侍奉了二十年的人。曉白與星星也是一臉茫然地看著老人。
“他師傅授他武藝,朕予他這世間的情報百態。世人的是非對錯,可殺與不殺,皆是出於此。你說說,這算不算朕之過?借刀殺人者,言刀之罪也,不語人之過,豈不怪哉?”
“莫非玉衡館便是陛下建立的?”曉白聞言,想了想後,驚訝地道。
“正是。朕剛立之初,便建玉衡館以收集世人之所作所為,以待此時之用。”
“那為何皇上不替哥哥澄清?”想起方才之事,星星便來氣。
“若是朕出麵澄清,那天下間的那些打著名門正派旗號的幫派必會群起而攻入京城。到那時,便是有十個第五元,也是護不住著京城的。”
“曉白,你帶著墨在禦花園裏逛逛,我還有事與皇上說。”墨對著二人笑了笑。
待二人稍遠些了,墨便拱手行禮,恭敬地道,“墨有三件事求於陛下。”
“何事?”老人有些差異地問到,畢竟以墨的實力,這天下並沒有何事能難倒他的。
“一,望第五前輩佯裝與在下一戰,我敗退。二,請陛下昭告天下我敗走的消息。三,請陛下遣工匠製一批麵具,以慶祝為由贈與百姓。”
老人聽罷,歎了口氣,“乃是方才西街之事吧,真是為難你們了。朕便依你,但你若離了這京城,全天下便會誓死緝拿你。”
墨點了點頭,轉而對第五元恭敬地道,“前輩,請。”
“打是可以打,但你得全力以赴,無論勝負,之後便依你所言,如何?”
“那便請前輩賜教。”
墨的話剛落音,隻見第五元左腳掌一蹬,身體便飛速前行,右手執劍,劍尖直指墨的咽喉。看著眼前的墨並沒什麼動靜,第五元便冷哼一聲,“小子,拔劍。”
聞言的墨卻依舊是一動不動。第五元看著他那副有餘的神情便不再說什麼,隻是劍芒又高漲了幾分。
待劍尖快要刺破墨的咽喉之時,墨微微往左傾了一下,便以毫厘之差躲開了這寒芒四射的一劍。第五元見狀,便當即把劍一橫,用力地朝著右側砍去。
這時,左手持劍的墨將右掌推出,打算以手擋劍。第五元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緊接著便知曉了墨的用意。這一劍並未砍在墨的右手之上,而是與墨的手掌隔了寸許便被擋了下來。之後便是一股強烈的碰撞之氣將二人皆震退了數十步。
墨站穩後便欲出手,卻看見對麵的第五元已經收起了劍,擺擺手到,“不玩了,沒意思。本以為劍仙弟子怎也該也得了劍仙多少真傳,怎料竟是個禦氣的。沒意思,沒意思……”
墨笑了笑,便收了手,沒繼續下去,隻是把手中的劍輕輕地放下,“請前輩成全。”
京城皇宮,原本寂靜無聲的禦花園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隻見禦花園一側的圍牆被砸出了一個大洞,而墨身下便是赫然出現了一個大坑。
坑中,墨一塵不染地站在那裏,看著問聞聲而來並關切地看著他的曉白禦星星,先道了聲,“沒事,我們該走了。”
在巨響出現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整個禦花園便被手持武器的金甲衛士給擠滿了。幾位宦官聞聲便立刻趕了過來,一個個跪著,“聖上龍體無恙耶?奴才疏忽,讓賊人驚擾了聖上,奴才罪該萬死。”
老人沒去理會跪著的一幫人,而是眼神一變,從方才那和藹的老人,一下子成為了那高高在上的天子。
“傳朕口諭,昭告天下。魔頭已被第五元擊退,命全城工匠造出一批喜慶的麵具,於一日後朕生辰之日贈與百姓,與民同樂。另外,告知京城巡衛,嚴加排查,以防賊人亂京,但見此金盤者放行。”皇上說著,把那寬大的龍袍袖子拉了起來,右手手腕上戲這一枚金色小圓盤。
在宦官領旨退下之後,第五元捧著墨留下的劍走了過來。
皇上把劍拿在手上,看了一會,旋即便拔了出來。。
“陛下,不可……”第五元的話還沒說完,卻看見皇上無事地拿著劍看著。怎會如此?第五元滿心疑惑。
“好久不見啊。”皇上輕輕地撫摸著劍刃,感慨萬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