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白筱的整個身子都縮了起來,真想有多圓就縮多圓。
隻不過她好像想多了,男人根本不想做點什麼。躺下之後,他的呼吸聲就平穩下來,聽起來就像睡著了一樣。
白筱終於放鬆了點,心想,我靠白筱,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現在竟然跟一個陌生人躺在一張床上?你的節操呢?
喂馬嘉那隻狗了。
然而事實總是跟她唱反調,這個新老公簡直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沒有馬嘉那麼好琢磨。他溫熱的大臂一橫,大腿一勾,下一刻,白筱整個人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白筱腦子裏頓時跟炸了一樣,身體條件反射地繃地筆直,瞪大了眼睛,想看清身上的這個男人。可是後來一想不對,急忙撇開頭閉上了眼睛。
男人突然笑了一聲:“害怕?”
“我孩子都有了。”怕個屁。
這話,溫少情高興不起來。他知道這女人跟那個叫馬嘉的有個女兒,至於現在這個時候掛在嘴邊上說嗎?
他禁錮著她的力道,因為這個不妙的情緒而越漸發緊。白筱覺得自己呼吸都快困難了,隻好伸出自己兩根白晃晃的手臂抵住他:“你……你壓死我了。”
“嗬……”男人與女人在一張床上,還是這樣一個姿勢,這女人竟然說壓死她了?真會煞風景。
溫少情勾起嘴角,因為孩子的事情引起的那點不悅,也很快消失了。
五年,整整五年,他心裏、腦子裏、回憶裏、傷痛裏、歡喜裏……所有所有的地方都存在的這個影子,今天,終於抱在了懷裏。
如果不是白筱太煞風景,他恐怕也會因為激動而顫抖不已。
事實上,在進臥室以前,他一點都沒有想好怎麼麵對她。愛也好,恨也罷,這些情緒隨著見麵時間的臨近,讓他變得彷徨。
索性,這個女人好像一點都不想見她的新婚丈夫,所以連燈都不敢開。
現在軟玉在懷,還是自己想了五年的軟玉,他要是不好好品嚐的話,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清湯寡水的身體了?
是時候,該嚐葷腥的了。
柔軟的吻,落了下去。
從她的額頭,眉間,到唇上。
撬開她緊合的貝齒,那裏藏著他多年來朝思暮想的滋味。
白筱。
白筱……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白筱的腦子已經空白成了一片,好像下滿了漫天的雪花,分不清今夕往昔。
該來的,還是來了?
作為妻子,她的確是該在床上配合他。可是……
身體是僵硬的,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配合他。
對她而言,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陌生人。她怎麼能跟一個陌生人上床呢?一夜情還是見過麵的,而他們,連對方的長相都不清楚。
可是,纏繞在鼻息間的,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卻是那麼的好聞。
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與他身上一絲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讓她不知不覺放鬆了下來。
溫少情的吻一路向下,吻過光潔的下巴,吻過修長的脖子,吻到柔軟的雙峰之間。
驟然而來的一絲冷意,像一根刺,突然間讓白筱渾身一激靈。
她什麼時候被脫了睡衣?
白筱回過神,來不及思考什麼,雙手已經抵住了溫少情的胸膛。她喘息著,搖頭:“不……不行。”
情到濃時,她說不行?
溫少情黑亮的雙眸透過黑暗看著麵前的女人,咬了咬牙:“你是我的妻子,為什麼不行?”
炙熱還抵在她腿上,白筱覺得很難為情。她低著頭,捂住自己的臉:“對不起……給我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