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芙蓉抬起頭來,看到他緊鎖的眉頭,生氣的表情。他現在的表情就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看到這兒,她委屈的搖搖頭:“文燦,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沒誤會。”文燦生硬打斷了她的話。抓住她肩膀的手更加用力,她卻感覺不到痛。也許是他不忍心抓痛她,也許是現在的她已經沒有知覺了。心碎了,死了,還會有知覺嗎?
“文燦,輕一點。”意識到他失去時智時,肖白急忙向前,提醒道。
他沒有理會肖白的提醒,還是緊緊抓住上官芙蓉的肩膀,用力搖著,把她搖的像風中一片落葉,不知下一秒鍾會飄到那裏去。
肖白實在看不過去了,不得不伸手,抓住文燦的手再次提醒道:“放開蓉蓉。”把他的手,從上官芙蓉肩膀上強行拿下來。
一逃脫他手的上官芙蓉身子搖搖晃晃,差點沒站住摔到在地上。肖白急忙伸手再次把她扶住了。她抬起頭來,委屈的看著文燦,再看向柳兒,緊咬著嘴唇,一個字也沒說。
文燦也怒目著她,生氣的說道:“不管上天遇地,都休想逃開我。”生氣是因為心痛,心痛是因為愛她。
上官芙蓉點點頭,表示理解他現在的心情。這一天對她慢長的像是幾個世紀,經過了唐雲的折磨,在麵對柳兒的感情,接下來是文燦的不理解,接二連三的打擊是她身子吃不宵,這就更加快了死神的腳步。頭很大,好痛,眼睛卻看不清東西。抬起手來,想握住文燦的手向他解釋什麼,卻什麼也沒來的及說,就摔到肖白的懷裏。
“蓉蓉。”肖白急的伸手,把她打橫抱起來,向屋裏走去。
“蓉蓉。”看到她暈過去的那一刻,文燦的心也好痛好痛,痛恨自己剛才出手太重傷害到她。
“小姐。”柳兒更是不知所措。
來到屋裏,肖白把她放到床上,連搖胳膊再掐人中的,她才清醒過來,不過眼前的東西還是看不太真切。他們每個人幾乎都長著好幾個腦袋似的,看的她眼都化了,就再次閉上眼睛。
看到她睜開眼睛了,文燦和肖白提著的心這才放下,看到她又閉上眼睛時,兩個人的心也緊跟著提了起來。
“蓉蓉,剛才是我不好,是我不對,你就不要生氣了。”在生死麵前,麵子提本就不算什麼。文燦糊裏糊塗的說著,不知道現在的上官芙蓉是否能聽的懂。
上官芙蓉睜開眼,看著他著急的臉色,委屈的點點頭,表示接受了他的道歉。
柳兒站在兩人身後,看著文燦為上官芙蓉擔心著急的那一刻,她清楚的認識到,他把什麼都給了小姐,自己休想從他這兒得到一點點安慰。
王少白帶著唐雲來到黑暗,潮濕的地牢裏,他從腰裏取去一串鑰匙,把門打開。地牢裏關這一位衣服不整,頭發零亂的五十多歲老人。聽到開門聲,老人抬起頭來,看向站在門外的王少白和跟在他身邊的唐雲,嘴角輕輕上揚,緩緩的說道:“王二哥,你來了。”說著站起身來。因為身體的行動,鎖在他手腕,腳腕上的鐵鎖在一陣碰撞下,發出零碎的聲音。老者從容的恣態不像是被抓者,更像是前來作客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