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哪?”林氏夫人還是一張冷臉。看的出來,女兒對文燦的迷戀很深,若是自己在不拿不出態度來,想比接下來,定然是一場慢長又無義義的談話。想到這兒,她狠下心來,繼續作她的冷麵人。但是一看到女兒流淚的臉,她的心也跟著痛,她的淚水也忍不住流出,隻是她的淚水流到了心裏,沒敢流到臉上。如果讓女兒看到她哭泣的樣子,所有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看到母女兩互不想讓的情景,文燦心裏很難過。他真的真的沒想過要讓師妹為了自己和母親爭吵。他也沒想過,自己的存在會讓林氏夫人這樣難堪。為了平息她們母女兩的戰爭,文燦再次委屈求全的挺身而去,勸說師妹:“蓉蓉,怎麼能這樣對母親,真是不像話!”說這些話時,他是怎樣的心情,還用說嗎?還用猜嗎?看,他那微鎖著的眉頭,他那略帶委屈的表情,已經把心裏所想全表達出來了。
上官芙蓉回過頭來看著他,再轉過頭去看著母親,最後一咬牙,強行把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轉過身去,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娘,後花院見,不見不散。”聲音在顫抖,弱小的肩膀在顫抖,心在顫抖。不敢再站下去,因為她不敢肯定自己的偽裝還能持續多久?是否會大聲的哭出來?剛剛轉過身去,淚水就順著眼睛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落。她愛文燦,愛的不是他的外表,愛的是他的內在。因為感激他而愛他,因為無所報答而選擇了愛他,這份愛裏,還有太多太多,她不能說出口的原因。
現在,她需要有一個人陪在身邊,陪她一起麵對風雨,挑起上官家這副重擔。這個人就是文燦,也隻有文燦才會心甘忣願為她作這麼多。他的伏出,她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剛才,他那微鎖著眉頭,講訴著他的痛苦,他的包容。她相信,天低下,除了文燦以外,不會在有任何一個男人願意為她扶去這麼多。愛有很多種,她無法界定自己對文燦的愛是那一種。
看著女兒走遠的身影,林氏夫人無奈的搖搖頭,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看到這兒,文燦的心,像被什麼東西刺到似的痛痛著。“如果沒有我的存在,夫人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蓉蓉也就不會和夫人掙吵。”想到這兒,他感覺是自己對不住她們。再次向前,伸手,扶住林氏夫人說道:“伯母,蓉蓉還是個孩子,您就願諒她吧。”聲音中略帶苦澀:“我去跟她好好談談,我保證一定能說服她。”說到這兒,臉上,強行擠出一個可憐的笑容。可憐的笑容掛在他可憐的臉上,看上去更加惹人可憐。
林氏夫人抬起頭來看著他,猜想著他現在的心情。“他心裏一定難過極了。”卻想不通:“是什麼技持著他,讓他還如從前這樣關心我。”她不相信,愛情會使一個人這樣委屈自己,更何況委屈他自己的下場是失去蓉蓉,他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