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話,唐雲也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狂傲,笑的陰險,笑的沒有一點溫度:“過頭的話我要說,過頭的事我也要作。”說完,右手輕抬,打出一棵石子。他知道,自己掌上的功夫一般般,若說起打暗器來,可就無人能敵了。他用此招殺過很多人,卻無人能躲閃開來。
上次在送葬的隊伍裏,肖白和文燦同時都領教過他打暗器的高明,所以這次不敢硬接,兩個人低頭彎腰,跳出三丈多。肖白站直身子,再尋找唐雲,早就不見他的蹤影。
原來唐雲出招時就沒打算要他們的命,隻是為了掩護自己逃跑。看到唐雲突然不見的時候,文燦急的直跺腳:“唐雲,你出來。”
“師弟,你這是怎麼了?”肖白不解的看著他。心裏想道:“如此重敵退去,應該高興才是,怎麼反倒著急起來。難道是他惱羞成怒,決意要和唐雲拚個你死我活。”這說法連他自己都不信。文燦這個人為人低調,凡事求合睦,能退就退,能讓就讓,那曾像今天這樣著急,不顧後果過?
文燦狂叫一陣也不見有人會應,就氣的直跺腳。
肖白不解的向前,拉住他勸說道:“凡事看開些,這不是你常對我說的嗎?”
“蓉蓉在他手裏,你讓我怎麼看開?”一句話,講訴了他這次失常的所有原因。問聽此話,肖白隻感到頭嗡的一聲,想到唐雲剛才所說那句“凡是跟上官家有來往的人,都是我的仇人。我要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想到這兒時,肖白害怕極了,怕他會傷害到小師妹。急忙抬起頭來,仔細觀察四周,希望能找到唐雲離去時留下的一點痕跡,好跟蹤上去。
現在,他不再怪文燦出招太重,反傷他自己。肖白想,如果剛才是自己,自己也一定會像文燦那時作。
“不要擔心了,我想,一時半會,他還不之於殺死蓉蓉。”想到他叫師妹小蓉時的表情,文燦抱著幻想說著。也許他這是在安慰肖白,也許是安慰自己。
“擔願吧。”肖白無奈的回過頭來,看著表情淒苦的他,再抬起頭來,看向天空中的那輪明月,無奈的搖搖頭,長歎一聲:“一切都是天意。天意弄人。”
三天了,他和文燦尋找了師妹整整三天,這三天對於他們,就像三個世紀那樣慢長。盼啊盼,終於盼到了師妹的一點消息,又這樣嘎然而止,肖失的無影無蹤。心裏的疑或重新被唐雲揭起。風慢慢的吹著,撫慰著兩棵抱受煎熬的心。河水帶著他們無艱的思緒慢慢向遠去流出。
行走在無邊夜色裏的唐雲抬起頭來看著天空中的一輪明月,淒苦一笑:“小蓉,你真的不屬於我。”目睹文燦為她拚命的那一刻,他終於明白上官芙蓉所說的那句:“他給我的,你永遠都給不了。”想到這兒,臉上冷漠的表情被痛苦所化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