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地從半昏迷的狀態醒來,突然想起什麼,瞥了眼空無一人的後座,右手握成拳氣憤打了一下喇叭。

“為什麼,我會在這?”

香雪兒雙手撐在病床上,一臉懵逼地掃視了四周一圈。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跟許凝在咖啡館…

對了,她人呢?

“小姐,你醒了。”

就在這個時候右手拿著病曆夾的護士從門走了進來,見香雪兒半坐在床上,連忙扶著她躺下。

“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粉色毛衣的女生,應該是跟我一起的。”

香雪兒試探性地詢問道,然而對方朝她搖搖頭,她隻能失落地收回視線,心頭開始不安地胡思亂想。

不行,好不容易才找到阿凝,如果再發生什麼意外,那她所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我還有急事,能不能把這個輸液器給拔了?”

護士微蹙起眉頭,朝著微微搖了搖頭,還未等她說什麼,香雪兒就當著她的麵直接把輸液器的針頭拔了出來,捂著手背,匆忙離開。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等站在原地的護士回過神,香雪兒早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憑借著零星的記憶,香雪兒一路走回之前跟許凝見麵的咖啡館,然而失望的是,店員對許凝的並沒有留下什麼印象,一時間,許凝的離開儼然是一個謎。

毫無收獲的她迷茫地漫步在街頭,原以為起碼還能用手機跟陸之昂他們聯係,沒想到現在就連手機都丟了。

她挫敗地低垂著頭,跟著人群穿過斑馬線。

“陸之昂,這是你應要付出的代價!”

“這是什麼啊?”

剛穿過斑馬線的香雪兒聽著身旁的人議論紛紛,順著他們指指點點的方向抬起頭,廣場中心的LED屏幕此時正放著一個視頻。

一個看不清麵貌的男人抓著一個被綁在椅凳上少女的頭發,少女的麵部表情略微扭曲,睜著大大的雙眸裏滿是驚恐。

“許凝…”

盯了半天才發覺是許凝的香雪兒,不知所措地站在圍觀的人群裏,手腳越發地冰涼。

鋒利的刀刃從她白皙的肌膚劃過,似乎持刀者再用一點點的力就可以把肌膚割破。

現在該怎麼辦?

她雙手捂著嘴,腿一軟,癱倒在路麵旁。

這個蒙麵的男人很顯然是衝著陸之昂來的,如果不是她第一時間告訴陸之昂,許凝也就不會發生這種意外…

她望著LED屏幕,陷入深深的自責。

“可以把我放開了吧。”

等男人把貼在“許凝”嘴上的膠布撕開,許凝朝他抬了抬被韁繩綁在一起的雙手。

“既然做戲就要做全套,先辛苦你幾個小時,酬勞我會給你雙倍。”

原本還想反駁幾句的“許凝”聽到“雙倍”兩個字,眼眸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便乖乖地點了點頭。

她沒有看到,在男人背過身的那刹那,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

這個笨女人,三言兩語就可以被哄地團團轉…

反正上頭的意思是利用完直接滅口,多留她幾個小時好好享受一樣活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