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阮青雲的無視,連翹隻是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站在一旁,看著兩人麵色上的變化和話裏的內容,借此來知道王之對她隱瞞的事情,以及現在苗族內的情勢。
“阮族長,你又何必再問,我離開苗族的消息想必你早就收到了,更何況長老席那邊的人早就與宗親這邊斷了聯係,苗魅兒做的什麼事兒,即便是我在族內,也無從知曉,也時阮族長你愛女心切,這才會想要將自己的女兒煉成人蠱罷了。”
聽見王之提及人蠱的事情,阮青雲立馬就變了臉色,雙眸之中有些怒色,隨即冷著一張臉開了口:“公子這話說的,難道老夫還要多謝謝你不成?”
“正是,隻是阮族長要謝的人可不止我一個,還要喬莊,可是她將你女兒救下的,否則你們阮家的事情,我即便是離開了苗族,也不會多管半分的。”
言語之間連翹能夠感覺得到,王之對阮青雲的一種厭惡,就像是深深刻在骨子裏的一樣,雖然王之已經控製得很好了,幾乎是微乎其微,但還是被連翹聽了出來,看來這阮青雲不僅僅是與王之認識,這其中的關係還甚是不淺。
聞言,阮青雲麵色更是陰沉了些,順著王之的目光看向了連翹,輕聲道:“多謝姑娘,隻是這是我族與苗族之間的事情,還請姑娘莫要插手的好,事後,阮家必定給姑娘一個滿意的報酬。”
越是美麗的女子,她的野性就越是不小,這天生就有的姿色便是她最大的本錢,就像是苗魅兒一般,她原本隻是苗族大長老的一名暖床侍婢,但因為想要得太多,又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便將原先的大長老一身精血全都拿來煉製成了金絲蠱。
再加上苗族的規矩,這苗魅兒便順理成章的坐上了苗族大長老的位置。
連翹明白阮青雲這是直接就將她給排了出去,輕蹙的眉尖微微鬆開,麵上帶起一抹笑意,隻是那如星辰般的眸子此刻卻藏著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情緒,隨即冷聲到。
“如此,便多謝阮族長了,隻是小女子想要的便是那苗族的族長令牌,所以這苗族的事情自然是要摻和上一腳的,更何況為了救下你女兒,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難道阮族長就想這麼三言兩語的將我給打發了?”
聞言,阮青雲冷哼一聲:“看來二位是早有準備而來了,不知二位是什麼時候起便找上我家小七的,她還隻是個單純的孩子!”
說這話的時候,阮青雲不是用的一族族長的氣勢問出口的,而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但連翹卻是輕笑出了聲,這也算是父親,想要將自己女兒煉成人蠱的父親,這世間,倒真是少有。
“嗬嗬,阮族長大可以回去問問你家小七,到底是我處心積慮的接近的她?還是她千方百計的想要賴上我。不過阮族長你不認我救了阮小七的這份情,我認了,這枚你家阮清拿來的玉牌還你。”
說完,連翹邊上玉佩扔了過去,這阮青雲明顯是想要賴賬,這枚玉牌留在手上也是累贅,倒不如扔回去。
將玉佩接過的阮青雲麵色一沉,捏著刻有阮字玉佩的手緊了緊,待到指尖都有些泛白的時候,唉看了王之一眼,沉聲道:“有什麼事情,我們清源島再說。”
連翹微微頷首,將王之扶起,他不擔心阮青雲會將她殺了,畢竟現在阮小七的命還有阮清的命可都還在連翹手上攥著的,虎毒都不食子,但若是阮青雲真是冷心無情到那個份上了,連翹也要多拉幾個替死鬼。畢竟她給的丹藥可並不是能夠隨便亂吃的。
上船之後,王之的麵色變得愈發難看了起來,此時阮青雲也看出了異樣,看向王之冷笑出聲。
“當初你娘是千方百計想要進去那個地方,現在你卻是千方百計的想要逃出來,而你娘為了進去,甚至不惜丟了自己的性命,然你,卻為了出來也要丟了性命,這便是因果循環的報應嗎?”
阮青雲嘴上是這麼說著,但眸光之中的那抹隱藏的極深的關切還是將他此時的心境給出賣了,他還是在意王之生死的。
隻是王之也是個倔強的,聽見阮青雲嘲諷的話,沒有選擇忍氣吞聲,直接是說了處理:“當年要不是你阻攔,我娘也不會死在苗族,是你的錯,即便是我現在離開了苗族,那也不需要你來管教,這麼些年,我們不曾見過一麵,這樣的血脈恩情,早就不複存在了。”
王之的話就像是一塊巨石丟進了湖麵,一時間掀起了千層浪,船上的人打鬥開始若有所思起來,其中也包括阮清和阮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