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淚滴滴答答滴落的地方，正是自己的臉頰。
清涼一片，讓人清明。
“你哭什麼呀。你是豬嗎？”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水汪汪的大眼裏還蓄著淚水，翅膀扇的歡快極了，“哎？你醒了啊！爺爺爺爺…”
“我在這，你能不能聲音小點，我不比你發現情況發現的早啊，遇到事情就知道哭哭哭！”那拄著拐杖的小圓球走到鳳檸曦麵前，語調淡淡，“要不是我和孫子救你，你就死在夢境裏了。”
鳳檸曦快速的在腦中過了一遍發生的事情，笑，“如果不是你孫子，我覺得我應該惹不上這等禍事。”
“你、你、你，你這個小姑娘，怎麼這麼不講理。”
“我隻是實事求是，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可是，我給你編製了很美麗的夢境啊，你不是很喜歡嗎，我都是根據人心底最深處的渴望編造的，你應該感謝我的。”
鳳檸曦一把揪住麵前不停呼扇的小翅膀。
“住手！放了我們少主！”
“不願意，他害的我險些醒不過來，那麼痛苦的事情你告訴我是美好的夢境，差點殺了自己的愛人，看著愛人殺死自己的孩子，最後共赴死亡，你告訴我這是美夢！”
“姑娘姑娘，你先放開少主，你吸收了他的眼淚，你們已經是一體的了，後麵那個夢不是少主織的，而是我們織夢獸的叛徒黑夢一族，是他們族人強行闖進了你的夢境，而少主這是初次嚐試對人類織夢，自然不是對手，被反壓。”
“意思是你們少主拿我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試手唄！”
“話不能這麼說，這是多麼無限的榮耀啊！”
“不稀罕！我差點命都沒了！你在這告訴我這是榮耀，你逗我呢！”鳳檸曦說著，戳了戳小粉豬圓滾滾的肚皮，“你真的是織夢獸？”
“姐姐，我是呀，你做的美夢就是我織的呀，不過你生孩子那會好像有點嚇人。”
“姑娘，既然你們已經是一體的了，還望姑娘好好照顧少主，它算是僅存的一點最正統的血脈，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們是真的不想與人類締結契約。”
鳳檸曦看著麵前可愛的小粉豬，還有這擼著白胡子的小老頭，“我不喜歡強人所難，這個契約可以作廢的，我更看重的其實是實力，我在這裏也不會待很久，我會回到我應該去的的地方，那裏，離這裏很遠，可能永遠不會再回來！”
“姑娘，你怎麼這麼認死理呢，給你你就拿著，走走走，趕緊走！”
鳳檸曦還沒說話呢，小粉豬哭開了，“爺爺爺爺，你這是不要我了嗎！是不是我太苯了！你別不要哇！”
拄著拐杖的小圓球看著小粉豬，抬起拐杖就要抽，小圓球呼扇著小翅膀飛到鳳檸曦身後。
“姑娘，我實話告訴你，織夢獸一族，沒有任何一個織夢獸會流眼淚，可小翅是一個特例，他對於夢裏看到的一切都會有自己的情緒，而且我說過，織夢獸是通過眼淚締結契約的，他是這數千年甚至數萬年來，第一個；流淚、與人締結的織夢獸。帶他走吧，這個世界的靈力太稀薄了，稀薄到我們織夢獸一族日漸沒落。走吧走吧，走了就別回來了。”
“爺爺爺爺…”
一片白霧後，那拄著拐杖的小身影就這麼消失了。
徒留懷裏的一個小粉豬。
“姐姐，我是不是不招人喜歡啊！”
鳳檸曦突然覺得這孩子不喑世事，很是純粹，被激發的母愛撫著小翅的小身子，“你爺爺是為你好，這裏靈力太薄弱，對你長大不好，跟我走吧，姐姐會把你當家人一樣好好疼你的。”
“家人？是像爺爺對我那樣嗎？”
“是呀，姐姐會好好對小翅的。”
“那外麵的那個姐姐呢？”
鳳檸曦突然發現自己能在裏麵的空間看到外麵的環境，“姐姐喜歡的，她呀會喜歡，我門都會是你的家人。”說著，鳳檸曦突然想起夢裏麵那個小生命，輕輕的撫著肚子，而肚子裏的寶貝很給麵子的輕微動了下作為回應。
“那姐姐我們要不要出去，她快醒了。”
“她也在做夢嗎？”
“對呀，她的夢是別的織夢獸織的。等我再厲害點，我就可以帶著姐姐一起進到別人的夢境裏，看別人心裏最期待的美夢。”
鳳檸曦突然想到之前提到的織夢獸的叛徒黑夢一族，如果他們厲害些，是不是也能無聲無息的從夢境裏將人殺死呢！那樣，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