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之城的夜晚,孤獨的鵬飛,在心裏冥想著,自己是否還在意那些流逝的過往?那風花幻影的笑臉,那華麗絢爛的旋律,那殘存於手心裏的溫度混著初春風的涼意在記憶裏盤旋。
是啊,如果說,已強求自己忘記了,那為什麼在看見謝雨晨痛苦的樣子和悲戚的語氣,自己還會再想起研姐,以為忘記就可以自由的呼吸,可是,鵬飛卻隻是呼吸到空氣裏的孤獨、寂寞和憂傷。
關於跟研姐的故事,若想起,本以為時間可以讓鵬飛衝淡過去無關自己的一切,然而,卻隻是衝淡而已,強求並不等於自己就真的忘記了。
當鵬飛整理著腦海裏的記憶時,不管是閻獄,還是別人,猛然發現一切在清晰的同時,變得錯綜複雜!冰凍於腦海。
今夜,細細語,碎碎念。天台,一抹涼風,從四麵八方的撲來,攏得幾多思念,人斷腸站起身子,雙手插在兜裏,鵬飛緩緩的閉上了眼眸,空氣裏流淌著憂傷,混著那幽怨的呼呼風聲開始響起,漫過身軀,滋潤著鵬飛那顆早已幹涸的心。
這個時候,鵬飛也慢慢明白。時光,雖然攜著思念,但並沒被逆轉。
眼芒餘光發現謝雨晨沉傾在過去的記憶中,鵬飛沒再打擾,一個人悄悄離開。走到天台的出口處,看見西門劍和白偉警惕的守在這裏,鵬飛用眼神示意他們離開。
可是,不知怎麼回事,有一種感覺讓鵬飛很不安。站在出口處,鵬飛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謝雨晨的方向。
這一刻,謝雨晨往日的神情和之前的狀況瞬間在鵬飛腦海中閃現,也就是這些東西,讓鵬飛渾身一陣。鵬飛猛然搖頭,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心中責備自己為什麼會在謝雨晨麵前吐出自己跟研姐的事,為什麼會被謝雨晨的悲傷氣息感染。
謝雨晨。從自己在燕京大學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發現他是個有故事的人,他的眼神黯然失色,神情悲戚,愁苦。剛才,他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有種肝腸寸斷的感覺,就連空氣中,都是淒涼的氣氛。
想到這些,鵬飛猛然想到冷洛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閻獄手下的殺手,落日,屬悲愴型,其情哀怨淒涼、愁苦悲傷。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冷洛的話怎麼會跟雨晨這麼相似,還是一模一樣。怎麼會是這樣,巧合嗎?
發現鵬飛麵色有些難看,還不斷搖頭,西門劍和白偉相視一眼,西門劍小聲的問:“怎麼了?少爺!”
鵬飛收回凝望謝雨晨的目光,看看西門劍,又看看白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說:“走,下去!”
走進電梯,電梯內的顯示屏上現實的數字到一半的時候,鵬飛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問白偉:“白偉,渠大炮是你多年的好兄弟,你覺得他怎麼樣?”
白偉雖然不知道鵬飛為為何在這個時候問這樣的問題,但還是如實的說:“大炮是一個值得托付生命的好兄弟,為了兄弟,他可以犧牲一切,我跟他十幾年的兄弟,了解他,更信得過。”
鵬飛點點頭!又沉默了。回到一樓大廳,渠大炮等兄弟都在,看見鵬飛他們下來,渠大炮急忙招呼鵬飛和西門劍他們去吃飯。
餐廳,晚餐豐富!鵬飛隨意掃視一眼,發現在這裏的黑衣大漢全都是自己的心腹手下,其中的兩個還是血冥當初給各堂派的兩個高手,負責調教各堂的兄弟的。
坐了下來,鵬飛也讓渠大炮坐下,一起吃!渠大炮不敢說不,隻能遵命坐下。
望著這一大桌的山珍海味,鵬飛是一點胃口都沒有,吃到一半的時候,鵬飛突然說:“大炮,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幸苦你們了!”
“沒有沒有,血狼,你就別在跟我們客氣了!不然我這心裏總感覺不自在。”
“哈哈哈。。。”
看見大炮那膽怯的樣子,西門劍和白偉笑了起來!笑過之後,鵬飛突然朝四周的兄弟遞去一個警戒的眼神。
渠大炮的笑容還沒收住,突然發現大廳中的兄弟一個個如臨大敵般,散發出了令人發寒的殺氣,笑容瞬間凝固在雙頰之上,帶著疑惑的目光,落在鵬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