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連連點頭:“何止是認識?奴婢之前隨皇後娘娘回皇宮就聽說這位西域公主的傳奇,原本她可是追著大曜的淩非將軍來的,卻不知怎麼的喜歡上皇上,非要嫁給他。當時因為皇後娘娘中了一種稀奇的毒,隻要西域皇族才能解開,不得已之下皇上才納了她為妃,不過奴婢打聽過,皇上可從來沒有碰過她呢。”
錦瑟的話語中不免有幾分取笑奚落的味道,鳳玉兮的身子一僵,麵容也愁苦了起來。錦瑟顯然不知道這位公主的苦楚,繼續道:“公主你可不知道,這位阿依木公主實在是臉皮太厚,而且頤指氣使,短短時間內一直纏著皇上,敲打那些妃嬪。整個大曜後宮都被攪得烏煙瘴氣的,奴婢還聽聞,皇後娘娘當初也是因為阿依木公主才放了一把火假死逃出宮去的。”
流朱和鳳玉兮對視了一眼,看來遲宴和這位阿依木公主並非表麵看起來的和睦啊。
“其實奴婢一直沒明白娘娘的意思,當初一回宮她就將阿依木公主從冷宮裏放了出來,之後就任由她在後宮胡鬧,甚至一度將有孕的賢妃娘娘推入荷花池中,皇後娘娘也沒懲治一二,實在是匪夷所思。”
錦瑟身在大曜皇宮中,自然是什麼都不懂的。但是聽著這話,流朱倒是清明了幾分,笑著朝鳳玉兮解釋著:“看樣子這西域公主是因為戰事而被皇後娘娘縱容的,如今戰事已經歇了,那麼這大曜的皇宮怕是容不得這位阿依木公主囂張放肆的,公主,咱們才剛來,還是先休養生息,等奴婢去打聽了消息,再好好盤算。”
鳳玉兮如今已經將流朱當成主心骨了,哪裏還能拒絕?當下點了點頭:“流朱,你去打聽的時候可千萬小心,別被人設計了。”
“公主盡管放心。”流朱說完吩咐錦瑟,“錦瑟,你先服侍公主歇下,我去外麵走一趟。”
錦瑟連忙應下,眼見著流朱離去,鳳玉兮一臉憂愁,一直沒什麼心機的她笑著安慰:“公主,您不用擔心流朱姐姐的,她很厲害,之前在南越入宮的時候,我們什麼都不懂,被姑姑們責罰了許多次,就流朱姐姐能耐,一直都沒受罰,若不是後來被人嫉妒,也許早早就成為姑姑了呢。”
是啊,鳳玉兮歎息一聲,心中隱隱有些自卑。她居然連一個奴婢都比不上,也難怪他那樣的天之驕子看不上自己了。
草草的睡下,到底是因為連日的趕路,累極了。
這邊,遲宴和遲瑾年才剛準備歇下,蓮安就告知流朱在後宮打探消息的事情來,蓮安與流朱沒接觸過,心中一陣忐忑:“皇上娘娘,這小宮女實在了得,短短時間內已經摸清楚後宮的大小道路,甚至還找到那群小子賭錢的地方,一陣套弄,得了不少消息,這樣下去,怕是不用多久,後宮在她麵前就沒有秘密了。”
遲宴挑眉,她早就知道流朱的本事,卻沒想到居然這般厲害。
“無妨,怕是鳳棲梧那邊擔心玉兮,之前便已經透露了消息,她本就聰明,也難怪如魚得水了。她若是想知道,就盡管打聽吧,蓮安,你吩咐下去。讓底下的人看到她別欺負就成。”
蓮安點頭退下,遲宴反而是憂心忡忡起來。
“怎麼,現在開始為你那個小姐妹擔心了?鳳玉兮畢竟是南越的小公主,宴兒,你這樣一味地保護是無用的,反而會讓她越發依賴你,若有一日你不在皇宮呢?你讓她如何自處?”
“道理我都明白,隻是玉兮畢竟我是當妹妹的,瑾年,你答應我,以後就算是玉兮做了什麼錯事,也一定要原諒她行嗎?”
“這有何不可?”遲瑾年疼惜的替遲宴按壓著腿兒,“隻是宴兒,你畢竟不是鳳玉兮的親姐,若是有一日她與你對上,可別怪我無情。”
遲宴被按壓的極為舒服,點了點頭。
正如遲瑾年所言,她向來自私。如今既然有孕了,自然是以肚子裏的孩子為上的,任何想要傷害她孩子的人,定然會成為她的敵人。
一夜無話,當清晨來臨的時候,遲宴和遲瑾年被吵醒了。
蓮安小心翼翼道:“是賢妃娘娘那頭,說是夜裏破了水兒,宮女們怕打擾娘娘和皇上,不敢稟告,拖到現在才說,老奴已經讓太醫院的人過去了,之前的穩婆也去了。”他小心翼翼瞧了一眼遲宴,見她眼底還有著青紫,猶豫著道,“要不皇上娘娘你們再休息片刻,賢妃娘娘那頭老奴盯著?”
“什麼時辰了?”遲宴卻不理會,已經被吵醒了,自然是再也睡不下去,索性早朝也很早,以前都是她去的,於是推了推遲瑾年的身子,“蓮安,你趕緊服侍一下瑾年,今日他去早朝,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