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兮,你呀,這些小事情就不要操心了,皇兄跟你保證,就算有一日將大曜的皇宮破了,也盡量保全那遲瑾年的小命,如何?”鳳棲梧知道鳳玉兮到底還是在意遲瑾年的,這才安慰著,見她點點頭,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
總算是安慰好這個小祖宗了,真不知道這些年來自己如何才有這麼大的耐心,難以想象。
“什麼?玉兮公主隻是鬧騰了一下就乖乖回到棲鳳宮了?”
一直關注棲鳳宮情況的翠屏姑姑得到消息,一下子愣在當場,嘴中喃喃:“不對啊,這玉兮公主如何可能是這般性子?這怎麼可能?”
流朱也是一臉深沉,此刻她抬頭,對上翠屏姑姑那疑惑的目光,隻覺得嘴裏幹澀的緊,但還是跟著無奈:“許是玉兮公主心中,那大曜國的皇帝到底是比不得咱們皇上的,奴婢聽聞這段時日皇上也是消瘦的厲害,難道是因為如此?”
“那必然是了。”計劃失敗,翠屏姑姑總是要為自己的失敗找好理由,此刻流朱恰好送上來,她也接了,隨後還陰測測的道:“哼,就算現在玉兮公主停下鬧騰,也並不代表她真的不鬧騰了,流朱啊,等著看吧,玉兮公主這麼多年來,幾乎我是看著長大的,我就不信了,這丫頭的性子能一瞬間變了。”
言語間,翠屏並沒有將計劃失敗歸咎到流朱的誤判上,這讓流朱暗暗鬆了一口氣。
“流朱,這件事千萬別告訴娘娘,知道嗎?”翠屏還沒忘記叮囑流朱這點,之前原本是信誓旦旦,想要讓鳳玉兮出醜讓皇後娘娘高興幾分的,如今事情沒成,玉兮公主主動退讓,讓她這個經驗豐富的老奴才都沒招了,若是讓皇後娘娘知曉了,怕不得心裏頭越發憋屈呢嗎?
流朱巧笑嫣然:“翠屏姑姑請放心,流朱一定守口如瓶。”
她自然是是守口如瓶的,甚至之前已經做好準備,如果事情一旦成了的話,這功勞她也不準備在張芷蘭麵前要,索性全部甩給翠屏,這樣她才能做好抽身的準備。
隻是可惜了,居然沒成,也不知道那信件是不是已經引起鳳玉兮或者鳳棲梧的注意。
轉身的瞬間,流朱的心開始七上八下。
乾元宮內,鳳棲梧一臉陰沉的將信件啪的排在書案上,嚇得經緯老太監的脖子就是一縮。心道咱們這位皇上還真是易怒,不過一封信而已,縱然是有人蓄意捏造的,也不至於這般憤怒吧?
他自然是不以為然,如今大曜怕是早知道這件事了吧?半個月前,皇上和風丞相博弈勝利之後,已經派遣大軍開赴邊境,算算時日,如今已經快和羌國的軍隊彙合了吧?
對,老太監內心十分清楚,南越國和羌國如今的兵力雖然有優勢,但到底似乎懼怕於遲瑾年戰神的美名,早些年他便是赫赫有名的常勝將軍,直到登基之後,這聲勢才漸漸回落,隻是即便他這些年放下了這些,到底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很簡單,不論是南越還是羌國,心中都防備著幾分,怕遲瑾年直接揮兵攻打一方,到時候怕是再驍勇的將士也會生出膽怯之心。
經緯躬著身,瞧著鳳棲梧劇烈欺負的胸口,小心大膽的猜測:“皇上,可是信件中透露了許多信息?”
鳳棲梧深深看了一眼經緯:“你這老太監的鼻子就是靈,怎麼,朕怎麼覺得你有些幸災樂禍呢?”
經緯連忙擺手:“哪能呢,皇上可不能冤枉了老奴啊。”插科打諢了幾句,經緯便將原本十分嚴肅的場麵瞬間回轉了回來,問著:“按說皇上與羌國那邊的決定,後宮這邊定然會無人知曉的,不過皇後娘娘總歸是羌國人,怕不是皇後娘娘泄露出去的?”他那雙布滿了血絲的渾濁老眼轉動了兩下,很快又將自己撇幹淨了,“皇上,這隻是老奴的猜測罷了,當不得真,當不得真啊!”
鳳棲梧原本還沉重的心思倒讓這老貨鬧得暢快了起來,打趣著:“經緯啊,你這老家夥何時膽子變得這般小了?”他也想到了張芷蘭,此刻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整個南越皇宮在她的管理下密不透風,這些消息如果不是她故意放出的,如何能傳到玉兮耳中?
“哎,怕不是這次被禁足產生了怨氣吧?”
經緯老太監為鳳棲梧喊冤:“這次皇後娘娘犯了這麼大的錯處,若非皇上仁慈,廢了她這個後位都是可能的,皇上仁慈,才隻是禁了皇後娘娘一個月的足,皇後娘娘若是知曉消息的話,也應該清楚那大曜皇帝的作用,此刻還不懺悔,卻在後宮興風作浪的,老奴真替皇上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