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帶另外一個啊,可是他最近也不知道身體出什麼問題了,天天見不到人影。”
“那成,出宮後小心一些,外麵不知道什麼局勢,小心些總是好的。”
鳳玉兮連連點頭,有些感動的眨眨眼:“遲姐姐,我老覺得你很親切,比起我母後來更像個母親。”
“你這丫頭,合著是說我老呀?”
兩人打鬧著走出大門,送走鳳玉兮之後,遲宴徹底鬆了口氣。
“終於清淨了,錦瑟,今日我要好好休息一日,關宮門。”一直跟鳳玉兮在一起,遲宴還真覺得自己操碎了心,這陣子下來是真的很累。
這一躺下去,再度睜開眼她就發現床榻邊上出現一個人影,仔細一看,知道是遲瑾年,這才打著哈欠:“怎麼不去休息?”
“有個好消息想跟你說。”遲瑾年的聲音很是雀躍。
遲宴眼睛瞪大:“找到什麼地方可鑽空子了?是不是我們可以離開了?”一想到可以自由了,遲宴渾身都興奮起來。
“嗯,有可能,不過我還需要確定。宴兒,不需要多長時間,我們就能離開這裏了。”
其實不論是遲宴還是遲瑾年都十分清楚,若是再待下去,肯定會暴露他們的身份,夜長夢多,他們已經耽擱了太長時間,得抓緊時間了。
“對不起,都是我,以為秦盼兒能幫助我們,耽誤了時間。”遲宴心中愧疚,因為她,遲瑾年這個大曜的皇帝居然化身琴師如別國的皇宮,這般委曲求全,讓她心疼不已。
這個夜晚,注定了不平靜。
劉府中,劉玉清瘋狂看著接到的信件,冷笑了幾聲,嘴角扯起陰冷的弧度:“秦越,居然越過我直接跟祖父聯係,還真是厲害。”她輕哼了幾聲,又冷笑了起來,然後很快陷入平靜中。
等候在劉府前廳中的秦越一直心緒不寧,他起身走了好幾圈,始終沒有等來劉玉清,心中越發惶恐起來。
十年時間過去了,他不想再浪費十年的時間。這次他等於是破釜沉舟,要不然劉玉清嫁到秦家,如若不然,解除婚約。
若是十年前的那點愧疚,能夠支撐十年來他對劉玉清的容忍,那麼現在,他已經支撐到了盡頭。
今日來劉府,他就是想等一個答案。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他喝光了兩壺茶,起身又走了幾圈,幾乎要等到絕望時,門口終於走進來一個熟悉的人影。
“清兒,你終於來了。”
劉玉清不說話,隻冷冷的看著秦越。
“清兒,對不起,我實在是不想等了,這才書信給劉老太爺,如今我已經收到回信,劉老太爺是同意你出嫁的,不知道你這邊怎麼……”
“想問我怎麼想的?答不答應?”劉玉清冷笑了幾聲,“秦越,當初你殺了他,難道你還一直以為我劉玉清會嫁給你嗎?別假惺惺的行了嗎?”
秦越著急了:“清兒,之前那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了,他並不是我殺的,我唯一做的就是借錢給他而已,至於他賭錢輸光倒欠一身債,最後被人砍死在街上,並不是我找人做的,為何你一直不相信我?”
“因為你虛偽,劉家的人也虛偽。”劉玉清嗤笑,挑眉看著秦越,“是,你秦家的確是家大業大,祖父是想將我嫁給你聯姻,可我劉玉清不虛偽,我活的坦蕩蕩,我喜歡誰就是喜歡誰,你們怎麼詆毀也無用,秦越,你放棄吧,解除婚約。”
秦越倒退了一步,嗤笑了幾聲。
“你瘋了,你真的瘋了。”他深吸一口氣,“劉玉清,所有人都知道你瘋了,卻還是陪著你在這邊演,是為了什麼?”他眼中滿是失望,“十年,我給了你十年的時間,想讓你看清楚這件事,然而你卻鑽進了牛角,出不來。”
“我放棄了。”秦越說完,渾身輕鬆,“劉玉清,我並不欠你,我問心無愧。”
一直安靜的劉玉清陡然出聲,聲音極為刺耳:“你秦越居然敢說問心無愧?哼,男人不過就是爾爾,你敢說當初遲宴在府上,你不是看上了?若非如此,你怎麼可能為她請嬤嬤,怎麼可能你們一起聊得那麼開心?”
“如果你看不清,那就請你去問問你府裏的下人,若是你下人看不清,你完全可以去宮裏問問那位風頭正盛的遲姑娘。”秦越的聲音又低了下來,他轉身,走了幾步頓住腳,“如果你還不堅定自己的感覺,可以去問問他的鄰居,十年而已,相信有些人對他還印象深刻不是嗎?”
“劉玉清,你該醒醒了。”
秦越繼續往前走,滿心的希望化為失望,此刻的他渾身無力。
身後腳步聲起,他轉過頭,就瞧見劉玉清猙獰的麵孔,自然還有胸口的刺痛,他難以置信的張張嘴,終於還是無力的倒下。
“什麼?大哥居然被劉家那個賤人毒殺了?”秦盼兒震驚的看著秦嬤嬤,連手中的東西掉在地上也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