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我?”
“嗯。你身上的氣息,我足夠熟悉。”
遲瑾年鬆開手,在她對麵坐了下來,借著銀白色的月光,他隱約看到她臉上淺淺的淚痕。
“他走了?”他笑著問道。
“嗯。”遲宴應了一聲,慵懶的將身體靠在了他的身上,“謝謝你,讓我有機會與他好好的話別!”
遲瑾年微笑,長臂一攬,將她抱在了懷裏。溫熱的唇瓣落下,不輕不重的吻著她,直至她雙臂纏繞著他的頸,熱情的回吻他,直至她嬌喘連連,才停了下來。
雲娘從廚房內端著飯菜走出來,恰好看到兩個人的唇瓣剛剛分開,她頓時就羞紅了臉,轉身就要折回屋裏去。
王爺和公主之間的氣氛太曖昧了,她都不好意思看兩個人。
“雲娘,你把飯菜都端走了。我們吃什麼?”遲瑾年眼睛的餘光瞥見了正要逃去的雲娘。
“公主秀色可餐,王爺看在眼裏都快拔不出來了。哪裏還顧得上吃飯?” 雲娘小臉嬌俏通紅,伶俐的嘴巴還忍不住打趣二人。
遲宴輕笑,推開了遲瑾年,起身就要來幫忙。
遲瑾年將她按住:“你別亂動。讓我來!”
飯菜上桌,香噴噴的四菜一湯,遲瑾年接過飯碗,給她盛了滿滿一大碗白米飯,給她遞到了眼前。
眼前的碟子裏,很快也被他夾滿了肉菜。
遲宴抓著筷子,看著滿的無從下手的飯菜,哭笑不得:“你哪裏要幫我養身體,簡直是要在喂豬!”
遲瑾年挑眉:“喂豬怎麼了?豬還長的白白胖胖的,你呢?瘦骨嶙峋的,摸起來手感不好!”
“瑾年!”遲宴瞪了他一眼,飯桌之上還有雲娘呢,他就這樣沒輕沒重的開她的玩笑。
果然,雲娘捂著嘴巴,偷笑了半天,端起碗來朝廚房走去。
“你們請便,我可不敢跟你們一起吃飯了。我怕糖太多了,被粘住!”
飯後,雲娘勤快的收拾著碗碟,遲宴有些愧疚的看著她,本來這些事情不應該由她來做的,但是因為她藏身於此,不方便出入,叫外人來又不放心,所以隻好委屈雲娘了。
雲娘以前也是官宦家的小姐,因為父親早逝,繼母心狠又嫌棄她,竟然命人將她綁走賣去了外地的一家妓館。
也多虧淩非恰巧經過,碰上了那一幕,花銀子將她贖了出來。
從那之後雲娘便跟著淩非,一跟就是五年,這五年內她一直跟著淩非習武,淩非一直把她親妹妹看待的。
“公主,你不用在意的。能伺候你是我的福分。你和王爺先進屋休息會兒吧。我一會兒燒水幫你沐浴!”
遲瑾年與遲宴二人在屋內挑燈讀了會兒書,遲宴便覺得有些倦了,失了太多的血,整個人都沒有精神。
盡管比先前好了,卻還是不像以前那般的有力氣。
補血是個很緩慢的過程。
她靠在遲瑾年的胸口,聽著他講朝中的事情,幾次想要問問遲瑾年關於他父母之事,不過,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話,她便忍住了,是時候了他自然會告訴她的。
聽著聽著,不一會兒遲宴便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時,雲娘已經將沐浴的溫水準備好了。
遲瑾年見她要沐浴,便起身關上門離開了。
屏風後,遲宴將衣衫褪下,露出玲瓏緊致的身體,那優美的曲線投影在屏風上,活脫脫的一副美人入浴圖。
她抬足走入水中,緩緩坐下,那水剛好沒住她胸前的景色,隻露出迷人的肩膀,和糾纏著香頸的妖嬈青絲。
雲娘的手藝很好,輕柔的幫她搓洗這身子,一雙素手揉著她的肩膀,幫他去乏。
遲宴閉著眼眸,任由著熱氣蒸騰,將她的小臉熏染上了一層醉人的緋色。
她正享受著,雲娘的動作忽然停了,半晌沒有動靜。
“雲娘?”她睜開眼睛,向後望去,卻見遲瑾年站在身後,手中正端著一瓢溫水正準備從她的光潔的後背上澆下。
“你怎麼來?”遲宴紅了臉,朝下縮了縮身子,隻露出一顆腦袋浮在水麵上。
“我為什麼不能來?雲娘侍奉了你一天累了,我讓她去休息了。剩下的,就由我來服恃你吧!”他唇角含笑,目光曖昧的望向她。
見她縮成那樣,遲瑾年不禁笑出聲:“你害羞什麼?上次不是還要誘惑我嗎?”
聞言,遲宴的臉紅的厲害,她眸光含嗔望向他,嬌聲道:“你是嫌我不知羞恥?”
遲瑾年邪笑,手指捏著她小巧的下巴,輕聲說道:“我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嫌你不知羞恥?我巴不得你對我在熱情點,或許我真的會忍不住要了你。”
遲宴唇角翹起,露出一抹勾人的微笑,她拂開他的手,從書中緩緩的站起來,美妙的身體在空氣中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