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聞言,仰頭大笑:“我還真是小瞧了你。沒曾想羸弱無能的太子,竟然能想到此處!”
遲容軒被他一言激的臉色鐵青,啐道:“你這個妖道!這麼多年蟄伏與我皇家興風作浪,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為王氏一族的報仇!”
“好啊!我等著!”國師斐陽冷了聲音,“你這個廢物太子占據東宮這麼多年早就該騰出地方來了!如今你大勢已去,我看你還如何能翻出花兒來!”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太子甩袖離去。
兩柱香的功夫已經差不多了吧?
遲容軒剛走幾了沒有幾步,就看到夜空中忽的綻出了一簇美麗的煙花,這是他們約定好的信號。
這就表示營救成功了!
他心頭一喜,加快了腳步離開了方才的地方。
當夜宮中大亂,國師斐陽回到玉虛宮,發現宮內的道士道姑們都死傷過半,並且長樂公主被人劫走了,不由的心驚肉跳。
他顧不上多想,離開前往了養心殿去稟報皇上。
皇上服了丹藥與蕭貴妃二人正在顛鸞倒鳳,聽到國師在殿外大喊:“皇上,大事不好了!皇上!”
蓮安大驚,忙製止道:“國師大人,您小點兒聲啊! 皇上正在興頭上,若是此刻被人攪擾了興致,恐怕會降罪與你。”
“臣顧不上了,臣的玉虛宮有刺客闖入了!”國師大叫道。
皇上正在緊要關頭,聽聞國師這麼一叫,嚇了一個哆嗦,霎時間偃旗息鼓。
“皇上,國師向來從容,如今在殿外驚慌大叫,必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您快宣他進來吧。”蕭貴妃在一旁勸說道
“這個斐陽!”皇上被打擾頗為不滿,但依舊還是宣了國師進來。
國師斐陽一入殿內,見龍床之上,白色的紗幔垂下,透過那薄薄的白紗,隱約可見皇上背後倚著枕頭,靠在床上。蕭貴妃滿頭青絲散落,赤著臂膊纏在皇上的身旁,姿態看起來要多嬌媚便有多嬌媚。
國師紅了眼,撲通一聲跪下了:“皇上,今夜玉虛宮有刺客潛入,殺了臣許多道士道姑,並把長樂公主劫走了!”
皇上震怒:“誰如此大膽,敢劫走長樂公主?那朕的丹藥可是練好了?”
國師心中早就對他厭惡之至,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他的丹藥。
“沒有!這丹藥要連三七二十一天的。如今血引沒有了,臣拿什麼煉藥?”國師憤憤感慨道。
一聽丹藥練不成了,皇上氣急攻心,險些厥過去,蕭貴妃忙將他扶住,嫩白的十指拍著他的胸口為他順氣。
“皇上,此事還請您徹查。越早查清越好,否則耽誤了煉製丹藥,就前功盡棄了。”國師繼續用言語刺激他。
皇上喘了許久,才順過起來,聽聞他這麼一說,立刻就下旨,命人封了宮門與城門連夜徹查此事,三天之內要結果。
國師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謝恩退出了養心殿,前腳剛出來就又聽到了蕭貴妃的媚笑聲與叫嬌嗔聲。
他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狗皇帝,有你哭的那一天!
接連查了有三日之久,查到了那批功夫高強的此刻都是來自於一個江湖上一個有名的殺手組織,至於是誰雇的這批殺手不得而知,殺手組織的頭領被威逼利誘之後,隻告訴他們是一個相貌實在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之人與他們談的這件事。
那個頭領為他們提供了一副圖,等宮裏查案之人,趕到時那個人已經被滅口了。
線索中斷了,無從查起。
但國師懷疑此時與太子有關,他早一日不出現,晚一日不出現,偏偏就在他玉虛宮遭刺客侵入的那晚出現。
而出現的那段時間,恰恰就玉虛宮遭劫的時間。
而太子又與遲宴速來交好,他非常有理由懷疑此事。
但事情無證據,他卻不能把太子怎麼樣。
在他焦灼了幾日之後,國內忽然發生了一件大事,位於國土東南方向的廣陵忽然發生了一場大地動,地動之後導致玉湖水決堤倒灌民宅,死傷無數,一時間廣陵地區竟然要變成了一座死城。
工部上報此事時,皇上聞言震怒,在朝堂之上大發雷霆。
宣國師上殿解釋此事為何?
國師不慌不忙的解釋:“這是老天震怒,降下的懲罰。”
自古以來皇帝封建迷信,但凡國內遭受了天災,百姓君臣皆以為是皇帝無德所以才導致百姓蒙難。
國師此言一處,朝堂之上一片靜謐。
許久,有大臣提出,不若招前欽天監監證來觀測一下天象,看看是否天象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