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有史以來,喝的最多的一次。
金鈴焦急地為我侍應著,為我擦嘴為我捶背,忙的不亦樂乎。
我在迷糊中,被金鈴攙扶進了臥室。
不知是讓金鈴曆經了多少艱難,我才躺到了床上。
金鈴為我脫掉外衣,鞋子,又沏了一壺茶水過來,喂我喝水。
我感覺天眩地轉,自己好像也在轉。天花板上的吊燈,仿若搖搖欲墜,牆壁上掛的抱陶女,竟像是邁著步子,抱著陶罐朝我走來……
我醉的,著實不清。
以至於,當金鈴第N次喂我茶水的時候,我突然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
水杯落地,茶水四濺。
而意識不清的我,竟然在酒精的麻痹之下,將金鈴當成了由夢。
幻覺,也許我注定,會在幻覺中迷失。甚至是犯錯。
我近乎癡呆地喊了一聲‘由夢’,將金鈴扯了過來,金鈴那纖弱的小身板,刷地趴到了我的身上。
我無意識地勒緊了胳膊,緊緊地抱住她。
抱住了,那個幻象中的由夢。
也許是我喝的太多了,一切,都亂了。
我將幻像中的由夢抱在懷裏,‘由夢’掙紮著,喊了起來:“趙龍你幹什麼,你幹什麼呀,放開我放開我。”
我醉眼婆娑地望著懷中的‘由夢’,顫續地道:“不放,就不放。”我探出一隻手,攬在‘由夢’的頭部,往下摁,直到我的嘴巴,迅速地吻住了她的嘴巴。
我控製不住自己的舉止,我被酒控製著,像是個瘋子。
‘由夢’擰著腦袋,呸呸呸三聲,埋怨了起來:“趙龍你幹什麼,全是,全是酒味兒,全是吐的剩菜剩飯味兒。”
衝動的腳步無情地踐踏著我的心靈和思想,我已經無法理智。我甚至是忘卻了所有的痛苦和憂傷,沉浸在一種渴望之中,這種渴望,便是迫切地想用曖昧的方式,轉移和淡化自己的痛苦。
我甚至-----我甚至是淫邪地撫摸著‘由夢’的臀部,一寸一寸,促使‘由夢’直抽搐。
我隻清晰地記得:由夢是我的女人。
也許是我的動作幅度過大,導致‘由夢’掙紮間鞋子落地,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
我醉熏熏地問:“什麼,什麼玩意兒掉地下了?”
‘由夢’說:“鞋,鞋,我的鞋。”
我說:“哦,是鞋,是鞋啊。脫了鞋了,你。”
‘由夢’說:“你放開我,先。我不舒服,不得勁兒!”
我情不自禁地加大了胳膊的力度,道:“不放,不能放。由夢,你永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誰也無法在我身邊把你搶走,誰也不行。誰敢跟我搶,我就殺誰。”
‘由夢’一愣:“你還把我當成是由夢啊?”
我笑:“不是當,你本來,本來就是。”我幾乎是半閉著眼睛,輕撫在‘由夢’的耳後根兒處,不由得一驚。
我接著問:“你,你這裏的那顆,那顆痣呢?”
‘由夢’道:“什麼痣不痣的,我臉上根本沒痣。根本沒有,從來都沒有。”她故意強調,借以引起我的注意。
我說:“有,有,肯定有!還記得咱們,咱們剛認識的時候嗎?”
也許是在我醉意的熏陶之下,她竟然果真像是默認了自己的‘由夢’身份,笑著問我:“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呀?”
我撫著她的腦袋埋怨:“你真是女人多忘事。你接兵,還是你接我過來的!我最記憶猶新的是,你當時,當時還給我們體的檢,還----當時很多人受不了,起了生理反應-----”
說來也邪門了,剛剛說到這句話,我的生理反應,竟如雨後春筍一般,悄然而生。
‘由夢’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啊’了一聲,說:“記得,我,我都記得。你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吧,你這樣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捉著我,搞的我很不舒服哩。”
已經爛醉如泥的我哪管得了這些,緊擁著她,開始表述衷腸:“我多麼希望就這麼抱著你,抱一輩子。你是我的老婆,一輩子的老婆。”我語無倫次,控製不了自己的言行舉止。
‘由夢’愕然:“沒這麼殘酷吧,你以這種姿態抱我一輩子,能把我勒死。”
我連聲道:“勒不死勒不死,我,我怎麼舍得勒死你?”
‘由夢’苦笑:“討厭!那你告訴我,你是愛我多一些,還是,還是愛那個金鈴多一點?”
她竟然趁火打劫,趁我醉酒的時候,問我這些敏感的話題。而且,她還巧妙地默認了自己的‘由夢’身份,套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