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我推辭道:“我過年的時候很忙的!不是說我不想給蘇茜陪床,是那邊太忙了!這樣吧,要不我找幾個人過來,保證照顧的周到!”
此言一出,牛得柱又帶領大家對我的逃避,表示了強烈的憤慨。
無奈之下,我隻好答應今晚先留下來陪床,具體事宜,明天再詳行安排。
並不是我過於妥協,而是我的確對蘇茜心存歉意。早知這樣,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拒接蘇茜電話的。
就這樣,幾位同學相繼離開,我莫名其妙地守候在蘇茜身邊,陪著她說了說話。我突然覺得遇到這些同學,實在是對我的一種磨難,我不該那麼踴躍去參加什麼同學聚會,然後又遇到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蘇茜跟我聊了很多家鄉事,往事。實際上,我的心思不在這裏,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按我說,她的傷勢根本不重,根本用不著住院。
我突然在想:如果由局長那天的話是真的,我這幾個同學也是陳富生買通後試探我的話,那麼,蘇茜住院,會不會也是一種什麼陰謀呢?倘若真的是這樣,那這種做法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難道,僅僅是讓我充當一個陪床的角色?
我覺得這種假設好像成立不了!
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別的解釋?
不再多想,我強忍著煩燥接受了這次莫名其妙的陪床任務。我給蘇茜倒水削蘋果,把她伺候的非常可樂,淩晨一點鍾,她終於掛著笑睡著了!
我望著她安詳的睡姿,繼續展開猜測。
蘇茜的手機就擱在床頭櫃上,我有一種想拿過來看個究竟的衝動……我突然想看一看,在蘇茜的手機裏,是不是也有陳富生的電話號碼?
但我還是忍住了!我害怕會節外生枝,因此作罷。
次日早上七點鍾,蘇茜方醒,睡了整整六個小時的蘇茜,看起來格外有精神,她張開眼睛,微微地伸展了一下綁了繃帶的胳膊,說道:“我想喝水!”
我趕快給她倒了杯水,待她喝下後,我開始出去買早餐。
一杯熱豆漿,一杯豆腐腦,和幾根油條奉上,蘇茜欣然坐了起來,愉悅地和我一起吃早餐。
我哪裏吃得下!我隻希望牛得柱他們盡快過來,好把我替換下去,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
我總是心太軟。昨天,也許我根本不應該同意牛得柱的安排,留下來為蘇茜陪床!但是拋除其它懸念來說,蘇茜的傷勢和我的確也有著一定的關係,我又不能不表現表現。
八點鍾的時候,丹丹打來電話,她還以為我出去晨練了,問我:趙大哥,怎麼還沒回來,你幾點鍾出去晨練的?
我如實相告:我現在在醫院裏!一個同學出了車禍,我正在陪床呢。
丹丹一驚:什麼?要不要緊?
我道:不要緊,隻是一些皮外傷。
丹丹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呀,要過年了,金隊長和李隊長,都在忙著貼春聯呢,你不回來統籌一下?
我道:我安排好了就回去!
說完這句話,我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趕快對丹丹道:這樣,丹丹,你馬上到醫院來,替我照顧一下我的同學!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耽誤不得!
丹丹猶豫了一下,道:這―――那好吧,說,在哪個醫院,我馬上打車過去!
我道:要不,你和心潔一塊過來吧,你們倆還能輪流休息一下。
丹丹道:好,我會盡快趕到。
我道:記一下醫院!是仁和醫院,三樓,312病房!
丹丹道:知道了,我收拾一下,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之後,我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正要告訴蘇茜這些,蘇茜卻率先衝我興師問罪道:“怎麼,要把我推出去?你找了誰過來陪我呀?”
我道:“我的兩個朋友。蘇茜不是我不想陪你,而是我隊裏確實事情太多了。快過年了,很多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
蘇茜皺眉道:“保安隊裏能有多少事?哼,你明顯就是想逃避!下午孫濤他們就過來了,你等他們來了再走也不遲嘛!免得讓牛得柱再怪你!我知道這不怨你,但是牛得柱那怪脾氣―――”
我有些不悅地道:“牛得柱算個鳥!我已經很給他麵子了!如果不是我心存自責,我早就抽他了!”
“你脾氣這麼爆呀!”蘇茜似乎被我的氣勢嚇了一跳,她轉而又試探地衝我問道:“對了我聽孫濤說,你很能打,那天是你救了孫濤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