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夢不懷好意地瞧著我,壞笑道:“無事獻殷勤,有什麼陰謀?”
我心虛地直視著她的眼睛,迎刃道:“陰謀,我的最大陰謀,就是想------”我沒勇氣再說下去,而是轉變話題,將了由夢一軍:“你知道你這個澡洗了多長時間嗎?”
由夢微微一愣,停止了咀嚼泡泡糖,反問道:“多長時間?反正沒超過一個世紀。”
我道:“兩個小時!你洗了兩個小時!”
由夢像是被這個答案嚇了一跳,她隨即掏出手機瞧了一下時間,不由得睜大眼睛驚愕起來:“天呐,兩個小時,過的這麼快!”
我補充了一句:“在我的印象中,你洗澡從來沒超過過半個小時。”
由夢沒說什麼,而是微微一凝眉,輕盈地站了起來。
我湊到由夢身邊,輕輕地擁攬在她的肩膀上,試探地道:“是想早點兒休息,還是再陪我聊會兒天?”
由夢望著我,有些支吾地道:“你覺得呢?”
我鼓了鼓勇氣,道:“我很想讓你早點休息,但是你這次來的太匆忙,而且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想----我想讓你陪我通宵,我們邊吃邊聊。”
由夢衝我笑罵道:“這麼殘忍啊!好吧,本姑娘,奉陪!”
我道:“那你可要想好,一晚上,時間很長的!”
由夢道:“不長。正好我也有很多話,想跟你說。這樣吧,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聊。”
我頓時愣了一下:“什麼,喝酒?”
由夢挑眉道:“怎麼,不喜歡?”
我堅定地道:“喜歡。非常喜歡。”
頗有戲劇性地,我們將一些小吃擺滿了茶幾,很默契地麵對麵坐著。
我啟開兩瓶灌裝啤酒,跟由夢碰了碰杯。
將這杯充盈著思念與牽掛的酒,很瀟灑地倒進了肚子裏,我抿了一下嘴唇,剝開了一個鄉巴佬雞蛋,遞給了由夢。
沒想到的是,由夢竟然-----竟然也將滿滿的一罐子啤酒,一口氣倒進了嘴裏。
我驚愕地望著她,她衝我解釋道:“喝酒,我不怕你。”
我汗顏地道:“我又不是找你拚酒,你這麼認真幹什麼?咱們隨意喝,隨意。”
由夢的眼神當中,閃爍出一絲特殊的神色,她輕描淡寫地瞧了瞧手中的空啤酒灌,嘴角處崩發出一絲神秘的輕笑。
我在這絲輕笑當中,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情調。
“把心潔也叫過來吧。”由夢輕輕地啟開了兩瓶新啤酒,跟我商量道。
我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道:“不用。今天晚上,隻屬於你和我,我們兩個人。”
由夢安靜地咬了一下嘴唇,道:“沒這麼殘酷吧,你真的要霸占我一個晚上?”話畢後,由夢突然臉上一紅,瞬間意識到了自己此言的不妥。
我笑道:“不是霸占,是----是借用。”
由夢道:“我覺得,應該叫心潔一起過來。”
我皺眉道:“我說過,有些場合,不適合她出現。由夢,現在,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世界。”
由夢盯著我,倒是沒有反駁。
我和由夢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我攥著她的手,將心裏話一一傾訴給她聽。
時間過的很快,與愛人在一起,總是覺得時間太短暫。
轉眼之間到了深夜兩點鍾。
茶幾上已經擺了一堆啤酒灌子,我和由夢都喝了不少。我們隻是通過這樣一種方式,交流,溝通。在這種特殊的場景之下,我和由夢的一切,複蘇,清晰,深刻起來。
由夢上了一趟廁所,回來後,她伸展了一下懶腰,衝我問道:“真的要霸占我一夜?”
我笑道:“怎麼,困了?”
由夢嘖嘖地道:“有那麼一點兒。”
我從她的眼神當中,發現了一線特殊的韻律。
我站了起來,湊到由夢麵前,她斜著眼睛躲避與我對視,我扶住她的肩膀,一把將她擁攬在懷中。
我心裏一酸,道:“好吧,去休息吧。”
由夢咂摸了一下嘴巴,微微地點了點頭。
她轉身而去,我從她的腳步聲中,聽出了些許特殊的旋律。
出了門,由夢突然回轉過身,衝我笑道:“對了,明天早上,一起鍛煉?”
我更是愣了一下。這個由夢真是奇怪,僅僅是過來一天,卻還非要早起晨練。
但是實際上,我喜歡她的這個習慣。雷打不動。
我送由夢到了程心潔房間門口,透過門縫,我瞧到了穿戴整齊的程心潔,正坐在床邊兒上看電視。